“您這麼說我心裡就踏實多了,我還以為我這心口疼是什麼病給害的哪,沒少惦記這檔子事,咱們鄉下人不就怕這事麼?就怕害什麼病,這一有病,活幹不了不說,這還得花錢,花錢就算了,還就怕這病治不好,唉,啥都不怕,就怕來診所啊。”胡淑蘭趁機跟這袁修聊上了。
她當然是有目的的跟著袁修聊天的,要不然她怎麼可能跟一個糟老頭子瞎費口舌哪?
“嗨,都這麼想的,咱莊稼人我是知道的,確實就跟你說的一樣,啥都不怕,就怕來這診所,要是沒啥病還好說,一有啥大病了,一瞧出來,半輩子的積蓄沒了,你說治還是不治?我們這行醫治病的也犯難了,病人就在眼前,總不能見死不救啊,但是這醫藥費也需要成本的,總不能咱們這些大夫掏錢吧?大夫也得養家過日子啊,這藥廠又不是自己家開的,這有時候真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病人死在自己面前,見死不救了,這心裡頭難受的跟刀割了一樣,這事都沒法說。”
“話又說回來了,這藥廠人家也要吃飯,不能把藥免費給你供應,你看看,這怎麼辦?怎麼解決吧。”袁修開完了方子,把方子遞給了韓長貴之後,開啟旁邊的陶瓷茶杯蓋,喝了一口茶水說道。
他現在也樂意跟胡淑蘭多聊聊,就想解開胡淑蘭的心結,讓她不要多想,以免患什麼大的病症。
這小病當然是能控制就給她控制住了,不能往大病引。
“唉,是啊,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啊。”胡淑蘭也長嘆了一聲:“好在現在有李凡的帶領下,咱們村的日子過的越來越好了,要不是他,老山屯哪有今天啊。”
胡淑蘭說這話的時候,眼珠子一轉,她就是要把話題故意引向李凡。
果不其然,一聽胡淑蘭說起李凡,袁修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他現在已經把李凡看做成自己的孫女婿了,這有人誇他的孫女婿,他能不高興麼?
這些天不少人都在他面前誇一遍李凡,這越誇,袁修心裡越美,他就越認定李凡能成為自己的孫女婿了。
聽到胡淑蘭也誇李凡,袁冰潔心裡就覺得怪異。
很多人都在她們爺倆的面前誇李凡,越誇她這心裡就越不得勁,越誇她心裡越亂,此時的袁冰潔不禁納悶起來了,這李凡有這麼好麼?怎麼這麼多人都誇他哪?
袁冰潔怎麼想都想不通這件事。
今天一聽胡淑蘭也誇,她都不知道怎麼應口了。
她對於這個和自己有婚約的男人,有一定的排斥心,又對他充滿了好奇。
她就好奇這李凡究竟有什麼能耐,能讓這麼多人都誇他。
這邊袁修聽到胡淑蘭誇李凡,也是喜不自勝,他笑完之後想著自己是應該應人家一句,就笑著說道:“這也不能說只是李凡的功勞,還有村長,我看這小姑娘也挺厲害的。”
這袁修就想把話題扯開,讓胡淑蘭別光誇一個人,想要謙虛,低調一下,沒想到袁修一提夏夢嵐,正中了胡淑蘭的下懷。
原本胡淑蘭都打算袁修不提,自己也要提的,現在他主動提起了,那都是再好不過的事了。
省的她再花功夫往夏夢嵐身上扯了。
所以胡淑蘭就順著話挑了起來。
“是啊,咱們村有這兩人,怎麼能不富裕哪?您老說是不是?”胡淑蘭笑著說道。
“是是是。”袁修聽了這話喜不自勝,不斷的點頭。
但是這邊胡淑蘭話鋒突然一轉:“要麼村裡說這兩人才是一對哪。”
就是這句話,頓時讓袁修臉上的笑容凝固了,他一瞬間瞪直了眼睛。
這話裡話外的他終於聽出不對勁的地方來了。
“怎麼了,袁老?我說錯話了麼?”胡淑蘭假裝驚訝的問道。
“沒,沒有,沒事,我,我。”此時的袁修已然亂了,他本想把自己這不成器的孫女託付出去的,怎麼這李凡還有人爭麼?他這一回瞬間冷靜了下來,就憑李凡這條件,當然有不少人惦記了,這樣的條件誰不喜歡啊?肯定有人會跟他孫女爭搶的。
要是夏夢嵐這等級別的爭搶,他孫女的性子又這樣,怎麼能爭的過?
這一下袁修的心思百轉千回,他瞬間亂了。
不光是袁修,袁冰潔這一下也愣住了,尋常時候她爺爺常說讓她和李凡湊一對,她這心裡本來是抗拒的,但是聽多了,也就慢慢能稍微接受一點了。
但是突然聽到李凡和別人是一對,這巨大的落差感也不是袁冰潔所能接受的,所以她也愣住了,好像所有的心思都落空了。
此時的袁冰潔心裡有些空落落的。
這算是怎麼回事?自己馬上都要答應了,這人竟然要和別人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