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你身子骨還沒好哪?就往哪裡去?”黃竟的老婆擔心道。
“沒事,我又不是打架,我和李凡兄弟是談生意去的,你就不用擔心了。”黃竟對著自己的老婆擺了擺手說道。
就這樣,李凡和黃竟一起走了,而黃竟的老婆趴在門前看著兩人的背影,她此時的內心也是相當的複雜。
李凡在前,黃竟在後,兩人一前一後的行走在北莊鎮的街上,聽著耳邊時不時傳來的嘈雜鬧聲。
李凡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北莊鎮真是亂啊。
這也沒辦法,北莊鎮實在是太窮了,底下也就清泉村好一些,但也好不到哪去,就憑老山屯和幾個村子的表現,第一窮鎮已經壓在了北莊鎮的頭上。
鎮長也連換了幾任,有心想改,但是卻無力迴天。
因為縣裡的財政短缺,紅丹縣尚且未富裕起來,紅丹縣就想著扶持幾個富裕的鎮子,讓這些鎮子多做些專案,多做一些專案能帶動其他的落後鎮子。
像北莊鎮這樣的,又沒有好的專案,又如此的窮困,其實也不怪縣裡不批。
而北莊鎮的窮困直接導致了這一片的人都有些不務正業的味道,因為就算幹活了,也掙不到多少錢,不如拉幫結夥的在鎮上混混,既能收些保護費,又能不幹活,簡直不要太愜意。
像張銘這樣的人,就喜歡夠這樣的生活,沒人煩沒人擾的,自己在三岔街立一面旗子,靠著一些兄弟義氣聚起了一幫人。
平時沒事的時候就去收收保護費,收來的錢喝酒吃飯,去網咖,玩的不亦樂乎,這日子當然也是得過且過。
這張銘的頭腦很是清晰,他也知道什麼樣的人該惹,什麼樣的人儘量不去惹。
就因為張銘懂這個道道,所以他才能如此安生的徘徊在北莊鎮。
也正是因為張銘懂這個道道,所以上次他才沒去招惹李凡,因為張銘看出來了,李凡是一個狠手,所以他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想動李凡的。
現如今,他已經到了萬不得已的地步了。
因為黃鱔生意的油水實在是太大了,看的張銘心裡發慌,要是他不伸手去撈一把,他自己都感覺對不起自己的兄弟。
巨大的利益讓張銘也顧不上考慮賣這黃鱔的人是誰,他就要動這筆生意。
只要在黃鱔生意上分到油水,那以後他們兄弟的日子過的可就更加的滋潤了,就不用每天東跑西跑的收保護費了,他都可以坐家裡等著人上來送保護費。
懷抱著這種想法,張銘直接利用黃竟逼出了黃鱔生意的真正賣主。
李凡和黃竟到了三岔街,明顯人少了很多,在三岔街上徘徊的人基本都是染著各色頭髮的小混混,他身上穿著的都是奇裝異服,一個個打扮的像是鬼一樣,用十分稀奇的眼神看著李凡和黃竟。
在李凡和黃竟的眼裡,這群人是異類,但是在這群人眼裡,李凡和黃竟也是異類。
街上人越來越少,時不時的傳來了幾聲怪笑聲。
幾個混混騎著腳踏車在他們的身旁繞來繞去,吹著口哨。
三岔街的盡頭,廢棄屋門前,一個紅毛歪頭對著另外一個穿黃衣服的混混說道:“去,把銘哥叫出來吧。”
李凡和黃竟到這也都止步了,他們正對著紅毛和一群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