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像是海邊的貝殼,撿起一塊,是一片的精彩,每一塊的貝殼都書寫著不同的精彩。
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
一幕幕的記憶,說出來覺得好笑,覺得當時傻,但是又想著拼命回到往昔,重回那段無憂無慮的歲月。
李凡和劉坤陽一人一口老酒,辣的眼淚都出來了,其實也不全是辣的,也有些是為以前落下的眼淚。
為那段終生難忘,記憶猶新的記憶。
那一段的記憶彷彿相隔了一個世紀,甚至都記不得是猴年馬月的事情了,連人名都提不起來了。
“凡子,你小子小時候可惡的很啊,鑽人家趙小蘭新買的花裙子底下,要去探寶,你說你探著了個啥?”劉陽坤已經吃了個半醉了,整個人顯得有些暈暈乎乎的。
“我也不知道我探了個啥,當時不是玩捉迷藏麼?我就想著小蘭姐的裙子大,她在旁邊不玩,我藏她裙子底下準沒人發現,也沒人懷疑,探啥寶啊?你記錯了吧?”李凡也開始回憶起以前的事了。
“得了吧,你小子小時候一點都不老實,一肚子的花花腸子,當年還去偷人家那好扎兩個小辮的小丫頭叫啥來著?臉有點黑的,玩起來挺野的。”劉陽坤摸著頭,有些想不起來自己要說的那人的名字了。
此時李凡也想不起來了:“她們家早就搬走了,我就記得姓陳,其他的忘了。”
“就是這個姓陳的小丫頭,人新買的小紅鞋,你硬是要拿去當船,你小子淘的很啊,順著咱老山湖後面的那條溝就給人滑下去了,結果一下沉底了,我記得你小子當時的表情還特別的搞笑,瞪著眼睛,跟驢眼睛樣,別提多大了,眼巴眼看的看著人小紅鞋下去,我就說你當時肯定在尋思,這好好的一小船,咋說下去就下去了哪,那時候的你可真可樂啊。”劉陽坤說起來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李凡這麼大的人了,提起小時候的事都感覺害臊,這老臉一紅,擺了擺手:“別提了,那小時候啥也不懂,乾的事淨臊人了。”
“不行,得說說,小時候那事多可樂啊,我小時候也沒少幹那些事,我生的比你們都早,年齡比你們都大,當時十三四歲,年齡大的小孩沒人跟我玩,人家嫌我年齡小,我跟你們玩吧,我當時心裡也不平衡,你們一群小屁孩的,啥也不懂,跳房子都沒玩過,什麼都得我帶,不得累死我啊,當時趙小蘭還不願意跟人一起玩,就喜歡在旁邊看,這趙小蘭小丫頭也怪的很,時不時的不知道從哪衝出來把人鞋子給踩掉了,然後扔人鞋子玩,我當時也是犯迷糊了,我就喜歡玩這扔鞋子,我跟趙小蘭兩人,一人一頭,這鞋子來回扔,你扔給我我扔給你的,然後你們就有人哭了,你們哭我們就在那樂,多有意思。”劉陽坤笑的眼淚橫流。
“陽坤哥,你還好意思提這事哪,那小時候一起長大的,別提多恨你和趙小蘭了,都說你們是狼狽為奸,沒一個好東西。”李凡無奈道。
劉陽坤聽了這話,笑的更加厲害了,都快笑岔氣了:“我記得當時你被扔過好幾次鞋子,最後你找了根繩子,專門綁腿上,還有跟著你屁股後面一直轉的那個呆子,平時呆頭呆腦的,好有人欺負他,還是你護著的那個,叫啥來著,我給忘了。”
“高呆子。”李凡說著,臉色一下沉了下來。
“對,就是他,呆頭呆腦的,啥也不會玩,咱們玩個遊戲,跟他一隊的都老嫌棄他了,都不願意跟他一隊,淨扯後腿的,也就你願意總和他一隊。當時啊,這高呆子真是人見人嫌,就有人說了,這高呆子在自家隊,這把基本就輸了,他在對面,就贏了,好多人說他是臥底,你說有沒有意思?這高呆子平時也不願意說個話啥的,就更討人嫌了,一個人呆呆的站在那裡,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的,低著頭,之前覺得這人挺可恨的,現在覺得真有意思,哈哈哈。”劉陽坤說著說著,又笑出了眼淚。
卻全然沒注意到李凡的臉色越來越低沉。
“他進大獄了,雙腿截肢,這輩子完了。”李凡握緊了拳頭,等劉陽坤笑完之後,冷不丁的來了一句。
聽了這話,劉陽坤的笑容頓時凝住了,連忙問了一句:“咋了?”
李凡搖了搖頭,喝了一口酒,把所有的事都告訴了劉陽坤。
從高呆子回來,到他和王有財一起密謀要害自己莊稼,再到他雙腿截肢,進了醫院,李凡一五一十的說了。
這聽的劉陽坤額頭上青筋暴起:“這高呆子也忒不是個東西了吧?你小時候對他多好啊,那明眼的誰看不出來啊,你都把他當親弟弟的看待,那你要是有一碗肉,都分這小子半碗,那年我記得你不知道從哪弄了個雞腿,硬是把雞皮都剝了,這雞腿肉都給那高呆子吃,高呆子不愛吃雞皮,你就把雞皮都吃了,完事了你還說你喜歡吃雞皮,不喜歡吃雞腿,誰看不見,你吃完雞皮咬自己手指頭咬了半天。”
“這小子也太不是個人玩意了吧,你啥時候虧了他啊?哪地方對他不好,他就算不記得以前的恩情,也不能把你當仇人吧?這小子罪有應得。”李凡所說惹得劉陽坤大怒,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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