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翠像往常一樣的去村南廢棄站上班,和村裡的鄉親們搭夥,一起高高興興的去了。
但半路上,劉翠不禁有些暈暈乎乎的,頭腦都不清楚了。
但是她並沒有在意,這頭疼的毛病她時不時的也犯過幾次。
鄉下人一般得了病症都不愛去醫院看,嫌去醫院太矯情了,劉翠當然也不例外。
只不過這頭疼的病症不比往日,好像疼的更劇烈了。
在家的時候疼了一次,劉翠沒放在心上,上路了又開始疼了起來,一陣一陣的。
這讓劉翠不禁懷疑是不是發燒了。
於是,劉翠自己一摸額頭,還摸了一下徐嬸的額頭,發現自己這額頭也沒多燙,就沒太在意。
“咋了?”徐嬸有些奇怪的問道。
徐嬸是一個明白人,她也知道是黃山的過錯,所以對劉翠並沒有太反感。
“沒事,我就是有些頭疼,想試試我發燒了麼。”劉翠笑了笑說道。
“頭疼?那去醫院看看吧,咱們這上了年紀,頭疼腦熱的情況就不能耽誤了,得多去醫院跑跑,不然這小病可能就成大病了。”徐嬸也是關心的說道。
“沒事,不發燒,我這就是一陣一陣的,沒啥事。”劉翠肯定不想去醫院。
她比誰都明白這去醫院的代價,就算沒病,也得給你要錢,起碼她一天的工資沒了。
要是再有些小病小秧的,她這大半個月等於白乾,所以劉翠不想去醫院,她也不敢去醫院。
現在黃蕊還上著大學,各方面都急著用錢。家裡的菜,牲口又賣不出去,這上下頓都快沒個著落了。而且他們家和李凡又有些矛盾,在村裡也不受待見。
要是劉翠自己再病倒了,再斷了收入,那家裡就算是天塌了。
黃山和黃蕊不急,她可急著哪。
所以劉翠才費勁心思,臉都不要了就為討這麼一份差事,就是想改善家裡的生活條件,讓黃蕊安生的上完大學。
但是現如今她恨就恨黃山像是沒睡醒的一樣,這時候了,還琢磨其他的心思。
這讓劉翠想起了就咬牙切齒的。
徐嬸看到這一幕,知道劉翠是咋想的,就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勸了句:“這錢啥時候都能掙,人不能垮了,你家裡情況很不妙,也就你算是個明白人了,要是你再出事,那就真完了,聽我一句,回家歇一天吧,不差這一天。”
“沒事,就頭疼一陣一陣的,疼的不厲害,我忍忍就行了,咱不是那矯情的人,不用回去歇,徐嬸謝謝你的好意了,真不用。”劉翠笑著說道,說著這話的時候,她的頭又疼了,這次很厲害,讓她整個人都犯暈乎。
不過劉翠一想起自己的閨女黃蕊,想到家裡的情況,還是咬咬牙,站住了身子,不肯回去。
“唉,你們家那口子還那樣?”徐嬸嘆了一口氣問道。
“跟上次後悔的不是他一樣,跪都白跪了,我真服了他了,真不知道他怎麼想的。”劉翠咬著牙說道。
“這人啊,有時候就是不能太聰明,你們家老黃,那就是因為心思太多,他老想著讓自己賺錢,那李凡怎麼賺錢,這思維都已經固定了,就怕被坑。”
“他是不知道,人家賺的更多,那也是憑本事賺的,你不能說人家一句。”徐嬸搖了搖頭,她不像村裡其他的人,她看事情看的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