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說你這魚都不新鮮了，能賣的出去嗎？”李凡並沒有走，而是又拿起了他面前盆子裡的鯉魚。
攤主顯然被李凡的不識趣給惹怒了，坐直了身子，猛的推推手道：“走走走，別上臉，不然我可不客氣了。”
“大哥，都是出來混飯吃的，都不容易，合則兩利，你看咱們商量商量？”李凡話裡有話，故意丟擲了個油頭。
因為他看出來這個攤主腦子靈光，是個聰明人，而且還是一個精細的商人，跟這種人合作，倒也不算壞。
而且要是合作的好，事半功倍。
再加上對方還是一個能抹開面的人，李凡不缺唱白臉的，但是缺一個唱黑臉的。
攤主聽了李凡的話，剛想痛罵一頓，而後反應過來了，臉上果然露出了笑容，不過這抹笑容倒有幾分瞧不起李凡的意思。
“你跟我能合作個什麼啊？”
“大哥你看你這魚應該都不新鮮了，不好賣吧？一塊八一斤，鮮有人買吧？而且周圍的這麼多賣魚的，你不佔啥便宜呀，隔壁超市還有賣魚的。”李凡淡淡的說道。
攤主嘴唇緊閉，似笑非笑的看著李凡，靜等著他的下文。
“如果我能夠給你一批新鮮口感好的水產品，到時候賺的錢不比你現在多？”李凡如今打算全面養殖黃鱔了，到時候可是飯店用一批，各個渠道再賣一批，錢掙得肯定多！
“你有啥新鮮的水產品？”李凡說的都是實情，這攤主也是有些被說動了。
“黃鱔！”李凡輕輕的說了句。
“啥？”攤主以為自己聽錯了，隨即又笑起來了：“老弟啊，你別在這跟我打馬虎眼了，這會兒追，興許還能把螃蟹追上，何必在我這下苦功夫哪？”
“實不相瞞，我就是搞黃鱔養殖的，在村裡承包了一個魚塘，專門養這些黃鱔，本來我只是想養這些黃鱔給自己開的飯店用，但是因為手頭上缺錢，就想著想利用各家渠道賣一批，鎮上這菜市場我是想搞一批的，怎麼樣啊？老哥？你是一個精明的人，願不願意啊？”李凡說道。
“合著你是一個老闆了？那你還放什麼屁，賣什麼螃蟹？”攤主以為李凡在戲弄自己，推手說道。
“不是。”李凡依舊是一臉的淡然，笑了笑：“我的飯店還沒開起來。”
攤主聽這話都想站起來打人了。
但是李凡隨即說道：“不過我手上真的有一批黃鱔，你要是不信的話，完全可以跟我回村子裡看看啊，至於味道怎麼樣，你吃了就知道了。”
“而且。”李凡說著停頓了下：“大哥你確實需要補補了，嫂子最近不太滿意吧？”
李凡也是一眼看到這攤主體態虛胖，這天氣沒多熱，渾身上下都是虛汗，而且頭髮都掉沒了，一看就是腎虛……
一般到他這個年紀，身體各方面確實是不行了。
這攤主聽了，頓時氣不打一處來，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揭了自己的老底，當下就伸出了手，但是又停頓了下來，他混跡江湖半輩子，之前沒少找人給算命。
有幾個算的準的都說自己中年發跡，會遇到什麼貴人，讓自己留意，不要叫這貴人跑了。
他心中不免狐疑起來，這人到中年了，還在這賣魚，眼看著黃土埋半身了，也沒見到什麼貴人，這貴人再不來，這輩子都快沒啥指望了。
難道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會是自己的貴人？
攤主思緒萬千，心頭一琢磨，算了，權且聽他怎麼說，自己試一試。
反正也吃不了什麼虧，不然這輩子都完了！
想到這，攤主反倒是冷靜下來了：“說吧，怎麼個合作法？”
李凡見他想通了，笑了笑：“你幫我們找到那幫毛賊，然後我帶你去嚐嚐我養的黃鱔，再談合作事宜，怎麼樣？”
“我憑什麼相信你？”攤主斜著眼睛瞪著李凡，感情對方把自己當二傻子給騙了？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現在你的處境自己很清楚，就是坐吃等死，我來了是給你機會，能不能把握住看你自己了，其實一網子螃蟹倒不是什麼事，我就是看不慣我們的孩子在外邊受欺負，你要是不願意幫這個忙，我隨便找誰都行，而且一定能把他們給揪出來！”李凡信心十足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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