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憑啥說這藥不行?”袁冰潔很生氣的問道。
“秀花嬸子並不是發燒,你拿來的草藥根本沒用。”李凡不平靜的說道。
“不是發燒?不可能。”袁冰潔柳眉倒豎,也坐在床邊,硬擠開李凡,為張秀花把脈。
“就是發燒,你說什麼胡話?我可是從小就跟我爺爺學醫,怎麼會診錯?王叔,張嬸,這個就是你們村的醫生吧,我看他就是一個滿嘴胡話的酒囊飯袋,錢迷心竅了吧?”
袁冰潔冷笑一聲:“你這樣的醫生我見多了,就會說病人的病情很嚴重,然後藉以讓他們支付高昂的醫藥費,你好從中榨取利益。”
“你騙騙城裡人也就算了,農村人你也騙,不知道這些都是血汗錢麼?”說到這,袁冰潔咬緊了紅唇,心中憤恨不已。
這話一出,現場的氣氛頓時變的有些尷尬。
王叔連忙打著圓場:“冰潔你誤會了,李凡並不是那樣的人,況且他不是醫生,是我們請來幫忙的。”
“不是醫生裝什麼?還以為你會醫術哪。”袁冰潔沒好氣的說道。
“他是會醫術,我們村二喜的腿就是他給治好的。”王叔說道。
“治好個腿而已,沒什麼大不了的,說不定正好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一邊待著去吧。”袁冰潔仍然是滿臉的不在意。
“這個是隔壁清泉村的袁冰潔,老中醫袁修的孫女,和你爺爺也有點關係。”王叔說著,對李凡使了個眼色。
聽到袁修這個名字,李凡才回過神來。
袁修和自己的爺爺作為兩個村子的村醫,往日也是有些交情的。
而且爺爺在世的時候還對自己說過,自己有個娃娃親。這娃娃親的物件就是袁修的孫女,也就是面前的這位袁冰潔。
想到這,李凡看向袁冰潔的眼神不禁怪異起來。
“他是李凡,他爺爺你應該認識吧?”此時,王叔連忙也小聲對著袁冰潔說道。
袁冰潔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她自然也是聽說過自己有門娃娃親,卻沒想到是跟面前這個人。
頓時,她的大眼睛中寫滿了敵意。
“你可比你爺爺差遠了,不知道謙虛。算了,你說說,她得了什麼病吧?”一道蒼老有力的聲音響起,袁修走了進來。
李凡聲音低沉:“嬸子這是得了流感了。”
“中醫講究望聞問切,我這望了一眼,就知道是發燒。你說,可知錯了?”袁修表情不悅,一副教訓的口氣。
對於自己老友的這個孫子,他是很是不喜。
為人太過輕浮,狂傲。
立刻就想著訓斥他兩句。
“我沒錯,就是流感。”李凡說道。
袁修的臉色直接沉了下去:“你是在質疑我麼?”
“你難道就沒有犯過錯麼?”李凡回擊道。
袁修一下愣住了,震驚的看向他,隨即怒色橫生:“你爺爺當年都不敢這麼跟我說話,你一個乳臭未乾的小毛孩,竟然敢這麼狂妄自大。”
袁冰潔也是一臉的不屑:“就是,要不要賭一把?”
她想要藉此擺脫小時候爺爺訂下的娃娃親。
“賭?”看著張秀花痛苦的臉,李凡眼神有些不自然。
流感可是傳染力極強的病症,也許早就在村裡大範圍傳開了,只是張秀花顯現出症狀而已。
“不敢了?”袁冰潔以為李凡怕了,眼神之中,寫滿了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