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出這樣的學術論文，大多數人都會選擇用真名，可也有一些人為了保持神秘感，或者其他各種原因會另外起一個筆名，也就是化名。
坦白講，沐翰林其實並不希望齊安然用真名，畢竟齊安然年紀還這麼小，並且她還有張跟自己小徒弟無比相似的臉。
天賦這東西，有時候也是把雙刃劍，它能帶給你無數讚美與榮耀，可以幫助你站到某些人可能一輩子都無法抵達的高度。
可同樣的，它也可能給你帶來無窮無盡的危險，就像……當年他那小徒弟一樣。
同樣的事情，他不希望齊安然再遇上。
齊安然並不知沐翰林心中所想，聽到沐翰林這話沉思片刻，還是詢問了一下他的意見：“您的意思呢？您覺得我用真名好還是化名好？”
沐翰林緊盯著齊安然那張肖似小徒弟的臉，下意識道：“化名。”
齊安然有些意外，卻還是點頭應下：“可以，不過，我有個請求希望前輩能夠答應。”
“什麼請求？”
“我希望，前輩能在我的指導老師上掛個名。”
沐翰林與桑老對視一眼，稍顯詫異：“指導老師？可是這個研究我並沒有參與。”
讓沐翰林給齊安然當指導老師，沐翰林是一百二十萬個願意。
可他也不是什麼倚老賣老的人，這項研究他確實是全然沒有參與，可不敢跟一個年輕人搶功。
“誰說您沒有參與？”齊安然聽到沐翰林這話卻是一笑，“自打您來了這間實驗室，我從您這可是偷學到了不少東西，如果沒有跟您學的那些東西，我又怎麼可能這麼快弄出這樣一篇論文來。”
沒有人不喜歡聽軟話，聽好話，尤其是年紀大的人，沐翰林也一樣，尤其是說話的這個人還是他主觀喜愛的人。
沐翰林的語氣有了些許軟話，帶著些許置氣道：“我的那些本事你要學就學，還用得著偷？”
齊安然臉上的笑意越發深刻了幾分：“那不就得了？再說了，即便不提您這段時間的諸多提點，您的署名本身就算是幫了我的大忙了。”
齊安然的論文雖好，但她本身沒什麼名氣也沒有威信，即便發表在某些報紙之上也不一定會有人看，更別說還準備用化名。
可要是指導老師寫上沐翰林的名字就不一樣了，在這個領域裡面，沐翰林這三個字早就不僅僅只是一個普通的名字，而是某一個代名詞。
可以說，指導老師這一欄，寫上他的名字就比什麼樣的宣傳都有用，事半功倍！
沐翰林自然也明白這一點，可他依舊有些不放心：“可要是寫了我的名字，他們更多的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反而忽略了你豈不是得不償失。”
“您的名聲這麼響，真要說起來還算是我蹭了您的熱度，您都不在意了，我在意什麼？再說了，到時候即便有人把注意力放在您的身上，可不得感嘆一句能讓您親自指導的傢伙又是何方神聖。在他們眼中，您的名字出現在我的指導老師那一欄就已經是對我最大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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