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沾滿血跡的長刀扔在後座,李篆單手開車去了醫院。
唐糖只不過是輕微的腦震『蕩』而已,索幸不是很嚴重,這會兒已經恢復了精神,不料看到李篆進病房的樣子又差點沒昏過去。
“不是都讓你別『亂』來了麼!”
白凌埋怨了一句,目光中全是擔心,急忙叫過了李回春這個和藹的老爺爺。
李回春對於唐糖受傷的事情很上心,老人是中醫國手,還接觸過五行八卦,頗為相信緣分一說,他就覺得自己和唐糖有緣。
所以自從唐糖入院,李回春的心就一直懸著,這會兒得知李篆又一身是傷的來了醫院,老人一陣風的從辦公室跑了出來。
一起工作的其他中醫頗為無語究竟是哪幾個被上天垂愛的年輕人,居然被李老如此關注。
李篆的左臂因為硬生生擋了幾下的緣故,現在已經徹底紅腫,李回春親自為他擦『藥』酒、推拿,沒一會兒就見效了。
“呵呵,李爺爺,您這手法真是神了,我感覺現在比沒受傷的時候還舒服!”
李回春笑罵道“臭小子,少給我戴高帽,這幾下要是打在你那小腦袋上爺爺我手法再好也沒用啊!”
病床上的唐糖氣急之下把枕頭摔了過來“看你以後還敢跑去打架!”
從小到大,第一次有男生肯為了自己出頭是在那間辦公室,如今,第一次有男生因為自己受傷,前後都是同一個人。
上天從沒有仁慈,也沒有憐憫,生做如何,即是如何,孤苦無依的她,總認為寒冬籠罩了世界。
或許,人生可以不那麼寒冷,或許,可以因為那麼一兩個人而春意盎然。
“臭丫頭,還不是為了你,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
李篆用手絹擦去李老額頭上的汗珠,看似惡狠狠的一句話,眼神中卻別有深意。
李回春和藹的看著小兩口吵架,恍惚間,似乎看見了首都的孫子和孫媳『婦』似的,手上下的功夫也就越來越深。
來的時候還紅腫不堪,經過近一個小時的推拿,李篆的左臂已經完全恢復了,而且力氣比之前還要足。
“李爺爺,我來也沒帶什麼東西,也不好讓您白費工夫,這是小子的一點謝禮……”
“說的什麼話!把東西收回去,不然爺爺可要生氣了!”
醫生的灰『色』收入向來不少,尤其是進入新的發展時期以來,雖然也湧現出不少醫術高超的人,但是他們的思想,也在與時俱進,腰包,不正常的鼓了起來。
李回春是醫學界的老前輩,用德高望重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而且各種美譽都是他憑藉自己的醫德賺來的。
醫者仁心,哪有向苦難患者吃拿卡要的道理?
更別提李篆這幾個孩子還是他十分喜愛的晚輩了。
李篆一陣怪笑,從兜裡拿出一個小布袋,怪聲怪氣的說道“哎呀,既然李爺爺您不要,那小子多謝您給我省下這根山參須哈,真宗百年的山參啊!”
“啥東西?你個臭小子有這種東西居然不想著先送給爺爺我,到現在才拿出來,給我!”李回春看到李篆拿出的是個布袋就後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