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可笑,被劫匪拿著槍追趕都沒有太驚慌的李篆,此時居然被嚇得半死。
“嚇……嚇死我了……嗚嗚,白凌姐她們現在都在咖啡廳等著呢,都在擔心你,咖啡廳都暫停營業了……嗚嗚……”
唐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身上還是粉紅『色』的女僕裝,一看就知道是匆忙跑過來的,李篆趕緊拍著她的背,然後還給咖啡廳打去了電話。
“喂?”
第一聲響就被接通,看來大家一直守著電話,李篆剛開口就聽見那邊的歡呼和喜極而泣的聲音。
“你以後出門不會告訴我嗎,要不是我覺得咖啡廳有血『色』特地算了一卦,又讓唐糖聯絡王叔叔,我們現在還被你矇在鼓裡呢!”
接電話的是黛道道,這次她沒有剋制,上來就是一頓嘴炮,直接把李篆的冷汗轟了出來,他好言道歉,承諾馬上回去,這才了事。
“其他人呢?”
王權見到只有李篆一個人,心沉到了海底。
“我和鑑定師許攸竹在一起,四名押運已經確定死亡的有一名,屍體就在土路的溝裡,隊長不知去向,另外兩名和我們分開逃跑,不知道情況怎麼樣。”
李篆帶著人去了房間,見到許攸竹死死地盯著唐糖抱著自己的胳膊,他還真有些心虛。
“你就是李篆的女朋友吧,我是和李篆一起死裡逃生的鑑定師,我叫許攸竹,這次多虧了他我們才能死裡逃生。”
許攸竹直接忽視了李篆,不動聲『色』的把唐糖抱著他胳膊的小手挽在自己胳膊上,兩個女孩子坐到床上,一個講一個聽,把這次的兇險完美的描述了出來。
“小篆,叔叔真的是……”
聽到李篆中槍,也看到李篆左臂的確有紗布包紮,王權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要知道本來負責押運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王叔叔,您什麼都不用說了,沒關係的,就是在身上掛了枚勳章嘛,對了,您快讓人去找另外三個兄弟,還得把我胳膊裡的子彈取出來。”
聽到李篆胳膊裡面有子彈,唐糖又不淡定了,眼淚又不要錢似的往外甩,這回不敢撲李篆怕碰到傷口,乾脆就撲在許攸竹懷裡痛哭。
還好王權準備的很充分,醫務人員都帶來了,直接把李篆帶到衛生間裡取子彈。
“醫生,就別打麻『藥』了,我聽說那東西不太好。”
總看電視裡那些英雄不打麻『藥』就直接取子彈,李篆這時候還有功夫心血來『潮』,弄得醫生護士一陣輕笑。
“小夥子,你確定自己能撐住?”
李篆臉上有些掛不住,他看了看自己左臂上的血窟窿,詢問了一下,確認麻『藥』的確會對人的神經造成一定影響。
“能!”
拿過一條『毛』巾緊緊地咬住,李篆毅然決然的伸出了左臂,扭過頭不去看。
手術刀接觸肌膚的一瞬,彷彿是刺骨的冰涼,直入人心,之後李篆能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肌膚被割開,緊接著就是疼痛。
本來子彈留在胳膊裡面是有些疼痛的,但是這些疼痛已經適應了,感覺不是很強烈,手術刀的動作產生了新的疼痛。
新的刺激引起了肌肉的反應,結果子彈就產生了新的疼痛。
劇烈的疼痛刺激著李篆的感官,他咬緊了牙關,不自覺的發出悶哼,屋子裡的人聽的一清二楚,不知情況的紛紛跑過來看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