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篆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那間院子的,只知道自己緩過神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了,他和黛先生正坐在車裡睡覺。
四下張望,沒有發現漢服女子,但是車後面明顯裝著東西,至於是什麼,李篆不敢想。
“你是在找我嘛?”
一個聲音突兀的響起,是漢服女子的聲音,嚇得李篆一個激靈,把黛先生也弄醒了。
“怎麼了?”黛先生明顯很累,還打著哈欠。
李篆把事情跟她說了一下,黛先生一臉無奈的指向車子後視鏡上拴著的一塊玉牌“她在這裡。”
看著這塊小巧的玉牌,聯想到之前漢服女子婀娜的身段,李篆覺得很新奇,不過還是很忌憚,下意識想離它遠點。
前有玉牌後有棺材,李篆最終還是決定離玉牌近點。
要想回去還得開一天的車,路上無聊,李篆索『性』問起了之前發生的事情。
黛先生只是給李篆初步解釋了一下他們被當作交通工具了。
“什麼?!我們成了公交車?”
“啪!”
李篆剛沒頭沒腦的喊了一句,頭上就被滿頭黑線的黛先生抽了一下你說自己是公交車無所謂,咱可不願意做那營生!
後知後覺的發現了自己的語病,李篆不好意思的撓頭,連說口誤。
的確,他們被“人”利用了,被當作交通工具來使用,漢服女子既不是鬼又不是人,只能在那座孤墳附近遊『蕩』。
所以想要完成送禮這件事就必須依託於人,李篆在街上看到的就是一點用來挑選“交通工具”的小手段。
“然後呢?”黛先生解釋到這裡就沒了,李篆還想繼續問,結果黛先生看向了那塊玉牌。
“剩下的問它吧,我也不太懂,這次也算是長見識!”
“問我啊,終於問我啦?我還以為你什麼都懂呢!”話音剛落,玉牌裡傳來了漢服女子的聲音,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李篆總覺得送完禮她變得越來越有人味兒。
經過了漢服女子的一番介紹,李篆兩人終於對這次的事情有了一個全面的瞭解。
漢服女子叫秋脂凝,並不像李篆想的那樣是古人,她就是現代人,只不過是古文系的學生,生前穿的就是這套衣服,所以保留了這個樣子。
她的命運要說也挺不幸,本來古文繫好好地一個漢服演出,偏偏碰上了馬宏,她見這個男生風度翩翩,也麼多想,就喝了他遞過來的水。
結果醒來時已經是在一片荒山上,身邊就是馬宏,四周站著他的保鏢。
不過秋脂凝也算是,呃,不知道倒黴還是走運,愣是沒等馬宏碰到自己就滾下了山坡,然後,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你死後沒去那裡?”黛先生『插』嘴,她說的那裡大家都懂,他們這類人對一些詞彙還是很忌諱的。
秋脂凝搖搖頭“一開始我也不懂,但是現在回想起來的確奇怪,我滾下山坡,然後醒過來,發現自己就在那個院子裡,還有一些模糊的記憶,比如說復仇什麼的。”
碰到這種事,就算再柔弱的女生也會氣不過,當然會想著報復,不過秋脂凝為什麼會出現這種狀況就不得而知了。
“呃,打擾一下,你們在說什麼?”李篆剛開始聽得挺來勁,結果越聽越『迷』糊,不得不問一句。
黛先生白了他一眼,不過好在本來也無聊,給他解釋還能消磨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