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杜筱涵!我才是杜筱涵……我才是,你到底是什麼人!”
對面的這個人,依舊笑著,她向我又靠近了一步,看這張臉當真是跟照鏡子一樣,只不過她的眼神中好像比我多了一絲清冷,儘管她是笑著的,這個笑容依然散著陣陣的寒意。
“我的確是杜筱涵,你也是杜筱涵,誰說這個世界上只能有一個杜筱涵了?”
她的話我聽不明白,就看她突然收起了笑容,用淡漠的眼神看著我說:
“你太蠢了,被人牽著鼻子走,還傷害了一個人的性命,傷了杜棠梨的是季辰,季星真的該死嗎?,是你害死了她,現在還要拖累別人,真想不通你這種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她戲謔的看著我。
“不是我!我沒有想要傷害季星,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是習夢,她欺騙了我……我沒有害死季星,我沒有……”
“你有的,你不光害死了季星,你現在還要害邢瀟凌和路楓,季辰是什麼樣的人,我相信你你很清楚,季辰不會放過你們的,而且只要你們死了,習夢的事可就徹底被保密了。”
“可是我現在……找不到她……”
“說你傻,你還真的是笨到一種境界,你不要忘了,這一切,她做這一切是為了誰,你找不到,但是有人可以找到,除非你願意當聖母,願意把這個黑鍋扣在自己的頭上,不過我要提醒你啊,就算你現在找到了習夢,估計能做的,也只有幫自己報個仇了,別的……你什麼也改變不了。”
說完,那個杜筱涵就不見了,而我站著的這片土地,也瞬間地動山搖,旁邊就是懸崖,眼看著我就要掉下去了,我整個人一晃,猛地睜開了眼睛……
我透過窗戶,看著外面一片漆黑,天已經黑了,看錶已經是晚上的十點多了,我突然想起來剛剛的那個夢,夢裡的那個杜筱涵二號說的沒錯,習夢不可以就這麼走了,她估計料定了我不可能把這些事告訴小叔叔,也料定了我不可能輕易的逃出季辰的手掌心,她現在指不定在哪偷著樂呢。
我拿出手機,把我最近的事都給小叔叔發了過去,包括季星的事,訊息剛傳送,沒兩分鐘,小叔叔的電話就來了。
“筱涵?”
“喂……”聽到小叔叔的聲音,我心裡就好像小時候偷偷摔了媽媽最心愛的鐲子一樣,心虛和不安,但是更多的,是怕她從此就不再疼我了……我現在也很怕小叔叔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對我產生什麼隔閡。
“你現在怎麼樣?我都說了那件事就那麼過去了嗎,不過也是我的錯,如果當初我給你講了那些事,也就不會有這事了,你跟我說的那個習夢,我好像有點印象,我的每一場畫展,她都會來,只是沒想到,她會做這樣的事,你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你那邊用不用我來接你?”
小叔叔沒有責怪我,他的語調很輕柔,他自始至終都是在擔心我的安危,都是在為我想。
“我沒事,邢隊長在我身邊呢,小叔叔……既然這是因為我的愚蠢造成的悲劇,我會解決的,你不要擔心我,等著我回來,我爸媽那邊……小叔叔,拜託你幫我保密,如果,我是說如果,我真的有什麼事回不去,就說我是過馬路沒看紅綠燈好了。”
“收起那些如果,啥事沒有別瞎立遺囑,我這人不喜歡傳八卦,你給我好好的回來!”
“好……”
掛了電話,我抱著被子外面很黑,我不知道這裡是哪裡,我甚至想不起來我是怎麼來的這裡,隱約中我只感覺邢隊長對我說了好多話,但是他說了什麼,我確實是想不起來了。
杜筱涵二號說的對,我現在只會害了邢隊長和路楓,既然季辰要幫季星報仇,那也不應該牽扯到邢隊長和路楓,我已經想象到邢叔叔看見自己的兒子回到家是多麼開心幸福的場景了。
我起身把被子疊好,開啟房間的門,一出門就是一條露天的走廊,這是一棟竹屋,我順著這條走廊往前走,看見了開著燈的房間,我站在門口剛準備敲門,就聽裡面的人正在說話,聽聲音是邢隊長。
“在這裡我們待不了幾天,我現在也沒辦法聯絡隊裡,唯一的辦法就是這個了,怎麼樣?要不要重溫一下當年,再搭檔一把?”
邢隊長他們要幹什麼?不行,無論他做什麼,肯定都是玩命去幹的,我不能讓他再去冒險了,我抬手敲了敲門,裡面的聲音戛然而止,我搓了搓臉,門被開啟了,我裝作剛睡醒的模樣,迷迷糊糊地走進去,看著邢隊長說:
“邢隊長……這是哪裡啊?”
邢隊長看了看門口的路楓,路楓出去後把門關好,邢隊長把身上披著的襯衣取下來披到我的身上,然後他去一邊的衣架上又取了一件披到自己的身上。
“這裡是路楓的小屋,這裡暫時是安全的,但是我們也不能在這裡多待,我已經聯絡隊裡了,到時候他們會來接我們的,你放心吧,咱們沒事的,這都不算事,知道嗎?”
我看著邢隊長,他的表情讓我回到了幾個月前,那時候的我們只有生活瑣事,儘管會鬧彆扭,但還是感覺生活好幸福,如今我又看到了這個讓人幸福感爆棚的表情,但是卻感覺被這種幸福快要壓得穿不上來氣了。
邢隊長啊,你為什麼要說謊呢?真的會有人來救我們嗎?到時候究竟是救我還是救我們呢?沒必要啊,不要這麼對我,我不需要這幅樣子活下去的。
“真的嗎?那太好了,我已經跟小叔叔說了,他會幫我處理習夢的,你說這算什麼事啊,我明明是最無辜的一個人……”
邢隊長笑了笑,我靠在他的肩膀上,邢隊長握著我的手左右看了看,然後扳過我的肩膀,委屈巴巴地看著我說:
“丫頭~戒指呢~”
“戒指?我說了不要了,那當然是丟掉了,就丟在季家的葵花田裡了。”
“你怎麼能這樣,那可是我一個月的工資啊!”邢隊長拉著我的手晃來晃去,我笑著把他的手扒拉開:
“那怎麼辦呢?”
邢隊長看著我想了想,起身去衣服口袋裡翻了半天,過了一會兒,跑回來把手伸到我的面前,然後輕輕的鬆開了拳頭,我就看他的手心裡,靜靜地躺著兩枚木頭刻成的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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