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珊把我拉到一邊,看了看站在原地摳手指的邢隊長,對我說:
“你確定他只是喝多了?我咋覺得他腦子瓦特了。”
“滾犢子,你腦子才瓦特了,休息休息就好了,我們聰明著呢。”
醫生來了以後,讓我們所有人都等在門外,我從窗戶上看了一眼,來到雒阿姨身邊問道:
“雒阿姨,大叔以後……還有沒有可能站起來了?”
雒阿姨嘆著氣說:
“醫生說他這個狀況保住命已經是萬幸了,看後期治療吧,這是個持久戰啊。”
“那黃里昂呢?大叔出院他都不來嗎?大叔以後的生活怎麼辦啊?”
一聽到黃里昂,雒阿姨冷哼一聲,把手裡的手機“啪”的一聲放到身邊的椅子上,說:
“你別跟我提那個王八犢子,這麼些天了,他連這個病房的門都沒進來過一次,還指望他呢,真是指屁吹燈,我準備僱個護工,再加上我,畢竟這是我們家欠他的,我們必須得認吶。”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黃里昂心裡是很明白的,他對這個家不是沒有感情,只不過是在自己的那個牛角尖裡不願意出來罷了,我之前倒是想了個辦法,只不過這個計劃被邢隊長給我耽擱了。
醫生出來,和雒阿姨說了很多,雒阿姨回來說大叔可以出院了,我看著大叔的臉上也有了細微的變化,我推著大叔對他說:
“大叔,咱們可以回家了,怎麼樣?開心嗎?”
大叔嘴裡嗚哩哇啦說了一堆,我雖然啥也沒聽懂,但我感覺他的音調是上揚的,因為他的嘴角也是微微上揚的。
雒阿姨和邢珊拎著大包小包,剛準備往外走,一直站在一旁的邢隊長就像是充滿了電一樣,一個箭步衝上去,搶過了他們手裡的行李,還不忘對她們說:
“我來。”
就這兩個字,邢珊倒是欣然接受,雒阿姨有點不好意思地說:
“這怎麼好意思呢,那麼多東西,我們分著拎也行啊。”
邢隊長沒有理會,徑直往門外走,我衝雒阿姨搖搖頭,雒阿姨也不好再說什麼。
終於到家了,雒阿姨拿出鑰匙把門開啟,就看見黃里昂從沙發上起來,看了我們一眼剛準備回臥室,他突然就愣在了原地,我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他的雙眼正死死的盯著正因為不知道把行李放哪而苦惱的邢隊長。
我也突然想起來幾天前的晚上,黃里昂對我訴說的對邢隊長的崇拜之情,他現在這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的模樣也確實是說得通的。
邢隊長手裡拎著東西,委屈巴巴地看著我,我看了看四周基本無處下腳的客廳,邢珊走過去衝著黃里昂的小腿踢了一腳,問道:
“喂,你眼睛裡一點活都看不到嗎?那些東西放哪?”
本以為黃里昂會暴躁,結果就看黃里昂眨了眨眼,衝到邢隊長面前,一把攬過了所有的行李,一邊磕磕碰碰地往裡屋走,一邊喊道:
“你們怎麼可以讓我們邢隊長拎這麼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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