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那裡叫個什麼名字呢?”
“嗯……我最近一直在看《紅樓夢》,你那個地方七繞八繞的那麼難找,要不就叫‘曲徑通幽’吧?”
“曲徑通幽?成,就叫這個名兒。”說著,他就拿著小刀子在那塊板子上三兩下刻上了四個大字,還有一個小箭頭指向那面牆的方向。
我輕撫著那塊板子上面的字,這麼久了,那四個字雖然還在,但是已經被風沙打磨的不似之前那般清晰,我把板子放回了原處,朝著那個小箭頭的方向,走去。
周邊的景象雖然變了,但這條小道的模樣卻沒有變化,彎彎繞繞,我從路邊摘了一根狗尾巴草,毛絨絨的,我想起以前,我和他最喜歡去公園裡摘一把狗尾巴草拿回家,然後纏著奶奶給我們做一隻小兔子,奶奶每次都會對他說:
“你可是長輩,你也跟著杜寶兒一起胡鬧。”奶奶雖然嘴上說著我們,但是每次都會把兩隻用草編的小兔子放到我們面前。
後來奶奶年紀大了,我還是喜歡小兔子,可是奶奶的眼睛不好,便再也給我編不了小兔子了,有一天,他把一隻用狗尾巴草編成的小兔子擺到我面前,我驚喜地問他是哪裡來的,他只是淡淡的笑著,後來是奶奶告訴我,他跑到公園裡摘了一大堆的狗尾巴草,把自己關在屋子裡學了一整天,才做出來這麼一隻合格的。
我以為我的小兔子以後不會有人給我做了,可是他學會了,我又有小兔子了,可是現在……狗尾巴草還在,小兔子卻沒有了。
越往前走,之前的記憶越清晰,責怪著自己怎麼可以忘記這麼多,忘記了這麼多最最寶貴的畫面。
看到那面牆了,它依然立在那裡,我跑過去,站在它的面前,如今的它,身上多了一件綠色的外套,爬山虎送給它了一件天然的衣服,只不過這件“衣服”質量太好了,把我想要看到的畫面,捂得死死地。
我過去把面上的爬山虎清理掉,但依然是灰濛濛的一片,我索性脫掉了外套,然後把包裡的那半瓶水倒在了衣服上,不知道怎麼的,我心裡有一股強列的慾望,我想要看到這面牆,我想要看到三年前的那面牆。
豁出去了,拿著衣服就開始擦牆,當鮮亮的顏色重新出現在我的眼前時,我心滿意足的坐在地上,看著眼前的那幅牆畫。
“小丫頭,你說這面牆上可以畫點什麼?你想讓我給你畫點什麼?”
“嗯……我想要櫻花,奶奶家附近的那種櫻花……”
“好……”
他在這面牆上給我畫了一條櫻花道,給我下了一場櫻花雨,我拿著畫筆也躍躍欲試,可是剛一上筆,本想畫櫻花瓣的,誰知手一抖,變成了一大坨。
我默默地放下筆,以為我這一筆毀掉了整幅畫,自責難受竟沒出息的掉起了眼淚,他笑著摸了摸我的頭,拿著畫筆衝我明朗的一笑,揮手在我畫壞的那個地方,畫了一個小女孩,她在櫻花道上奔跑著。
他畫完了,我和他站在這面牆前,他說:
“你這麼喜歡櫻花,我送你個小名兒吧。”
“叫什麼?”
“櫻,好嗎?”
“像個國外名字,不過我喜歡,那這幅畫,就叫《花櫻》好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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