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早晨,還是以涼意為主的,看著那些依然穿著t恤,短袖的小年輕,年輕真好啊,可到了我這,就變成了“天涼好個秋”
“叮~”又是一條資訊,依然是邢隊長髮來的:“對了,你別忘了去找範奕,晚上睡覺的時候把你的小恐龍點上,窗戶窗簾大門啥的都要關好……”
好長一段簡訊,從頭看到尾,全部都是叮嚀,心頭一熱,給他回撥了一個影片聊天。
剛撥通,邢隊長就接了電話,他透過手機看了看我身後,說:
“你還在外面?你這是在哪呢?”
我看了看四周,對吼,我這是跑哪去了?我往前走了幾步,看見了一個路牌,然後把攝像頭轉向路牌對邢隊長說:
“我在這裡。”
“永勤路?你跑那幹嘛去了,這和你家是相反的方向啊,你快打個車回家,這秋天的早上冷,你……”
“好了嘞,邢隊長,我一直在懷疑,我是不是有兩個老父親,問題是我親爸都不會對我說這些。”
沒錯,我爸只會對我說:“吃好,喝好,玩兒好,有了事自己想辦法解決去吧!”
“你這是在嫌棄我嘮叨嗎?”邢隊長突然對鏡頭撅起了嘴,委屈巴巴地對我說。
我看他應該還在車上,這一旁的司機該有多大的心理陰影,果然,他剛說完,我就聽到了一陣急促的咳嗽聲。
“邢隊長,我哪有嫌棄你,我是開心的,我準備一會就去找範博士,不過他的研究領域不是兒童心理嗎,我這種……他可以嗎?”
邢隊長聽完“哈哈哈”笑了起來,然後指著我說:
“你高估了你的心理年齡,放心啦,他可以的。”
此時,我有一個白眼不知道當翻不當翻……
看著範奕的電話,我心裡又開始糾結,我之前不是沒有想過去找心理醫生,但是我又怕出來的結果讓我更加困擾,所以一直糾結到了今天。
“喂,你好……”
聽到聲音,我猛地回過神來,忘記了自己什麼時候竟然把號碼給撥出去了。
“喂?”再次聽見範奕的聲音,我急忙答道:
“啊你好,範博士,我是杜筱涵,咱們之前見過一次。”
“哦,我當然記得的,有什麼事?”
“就是,我有點事想要向您諮詢一下,您看您有時間嗎?”
範博士答應的爽快,但我還是心煩意亂的。
讓我意外的是,範奕選擇的見面地點,竟然是一家甜品店,而且是我之前最愛去的那家。
“如果的事”甜品店,老闆是一個年過五十的大叔開的,我最喜歡大叔做的小甜品和奶茶,久而久之,我也變成了大叔這裡靠刷臉就可以享受八折的高階會員。
這個小店兒面積不大,也只有大叔一個人在忙裡忙外,他的妻子也和晚間八點檔的電視劇套路一樣,生了孩子之後就離開了,從此也是音訊全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