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張伯回到家,張伯的家是一個很簡單的兩室一廳,裝修也很簡單,邢隊長多年的刑偵習慣導致他一進入到陌生的環境,首先要做的就是觀察環境細節。
張伯把食物放回廚房裡,然後對我來說:
“你們先坐一會兒,我把我兒子先安置好……”
“要不我來幫您吧。”邢隊長上前去,想要幫忙,張伯略顯慌張的擺了擺手,說:
“不用不用,他那屋特別亂,你們還是不要進去了。”
我拉著邢隊長回到沙發上,邢隊長又大致的掃了一下週圍,我湊過去小聲問:
“怎麼樣?有什麼異常嗎?”
邢隊長搖頭,張伯出來了,邢隊長脫了外套,把襯衣的袖子挽到手肘的位置,把表取下來,遞給我,然後對張伯說:
“老伯,你們坐著聊天吧,這點飯菜我來就行了。”
張伯猶豫了一下,我過去把張伯拉到了沙發上,對他說:
“老伯,咱倆聊天,他做飯可好吃了。”張伯看了看廚房的方向,然後點點頭,我繼續說:
“老伯,剛剛那位……是您兒子嗎?”
張伯依舊是微微頷首,場面一度降到冰點,我略顯尷尬不知道再說些什麼,這時候,張伯說:
“哎……我有時候就在想,我上輩子是不是一個大惡人,這輩子只能拼了命的還債。”
“老伯,您別難過,您心裡不舒服可以跟我說說的,說出來會好很多的。”
老伯從沙發旁邊的一個矮櫃子裡取出來一個相框,相框裡有五個人,張伯和一年紀與他相仿的阿姨坐在一起,他倆身後站著三個人,其中一個就是他的兒子,張伯撫摸著相框,然後指著相片中的人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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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老伴兒還有我兒子兒媳婦還有孫子,我老伴兒前年走了,去年的時候,我這個孫子也出了意外,沒多久,兒媳婦也跟著去了,就剩下我兒子,也因為遭受打擊太大,變成了現在這副模樣。”
我沒想到,張伯家裡竟然有這麼大的變故,我頓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他,因為感覺說什麼,張伯都不會感到心裡好受一點。
還好邢隊長的水平高,沒多久,三菜一湯就已經上桌了,邢隊長把圍裙解下來,走過來對我們說:
“先吃飯吧。”
飯桌上,我看了看邢隊長,他也衝我輕輕一挑眉,我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問張伯:
“老伯,您今天是不是跟我說了,之前你們學校有一個學生因為玩遊戲丟了性命?”
我看著張伯我這筷子的手抖了一下,他抬頭看著我,說:
“是啊?”
然後我故意衝邢隊長努了努嘴,然後對邢隊長說:
“你看吧,我就說是真的,老伯可是親眼看見了的,跟你說你還不信!”
張伯看著我倆,許久之後開口道:
“是有什麼問題嗎?”
邢隊長剛要開口,我白了他一眼,拉著張伯的胳膊說:
“老伯,我跟你說啊,這我男朋友,他老是拉著我弟玩遊戲,我今天回去跟他講了您給我說的這件事,他死活不信,所以我們去學校找您想證實這件事,結果另一個門衛說您下班了,我想要您的地址,可是那人死活不給,我們就說我們是扶貧辦的,要來調查,這他才告訴了我們地址。”
張伯聽完點點頭,說:
“這件事啊,其實我也不是親眼看見的,是一位學生家長告訴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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