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想法？”
可是邢珊什麼也不說，衝我挑了挑眉，然後淡然地低下頭，繼續吃碗裡的面，我睜大了眼睛看著她把碗裡的面吃得一根不剩，我嚥了咽口水，慢慢地把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
出了飯館兒，我腦袋裡想的全是靈一說的那件事，邢珊突然把我拉住，不說話，就那麼定定地看著我，把我看的心裡發毛：
“珊珊……你……要幹嘛？”
邢珊舔了舔嘴唇，試探性地問了我一句：
“嘶雞啊……”
“啊……？”
“我剛剛……不是，你剛剛，也不對，是我剛剛，我剛剛……”
“不是，你到底要說啥，什麼你剛剛我剛剛，剛剛到底是誰的……”我也不知道她要問啥，看她斷斷續續吱吱嗚嗚的我心裡發虛也著急。
“沒有，就是剛剛那碗麵……我是不是吃完了？”
“對呀。”
“可是我依稀的想起來，你是不是往我的碗裡噴面了……”
“……啊？有嗎？我不記得了……吧。”
“杜……筱……涵……”
看著她即將發飆的模樣，那我能慫嗎？開玩笑，我又不是沒想提醒她，這能賴我嗎？不能慫，當下這種情況當然是……
“我錯了……我給你買奶茶。”
“兩杯。”
“成交。”
有時候我都覺得我的性格太好了，這樣都不會生氣，嘖嘖嘖，我簡直太棒了……背後為什麼有一股涼氣，一轉頭……
“好啦，珊珊，講真的，你說你有個想法，究竟是什麼啊？”
“滾蛋！”
“好嘞……”
這些天，群裡依舊熱鬧非凡，一直在討論靈一說的百人直播，聊得是熱火朝天，我無聊地翻了翻聊天記錄，無非就是一些，當天用什麼裝置，如果真的聽到歌聲了該怎麼辦，男生吹牛著說要保護女生，女生則是讓男生不要被嚇得哭鼻子。
怎麼看都是小學生的聊天記錄，而且我敢保證，真到了那天，這些瞎起鬨的，一個都不會去。
果然，神婆這個稱號，我是擔得起的，到了靈一約定的日子，可巧這一天，正好是高考的前一天。
當天晚上十點鐘，我黑衣黑帽黑口罩，把自己捂得嚴嚴的，我們透過群裡的訊息，準時來到了那座爛尾樓下，我一眼掃過去，絕對沒有一百人，也就是四五十個人。
每個人都在倒騰手裡的工具，都在跟自己直播間的觀眾們熱情地介紹著自己，就好像他們即將要去做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大事一樣。
我照貓畫虎地舉著手機，只不過我沒有在直播，我是在和邢珊遠端影片，我們視界共享，我看到的她都能看到，她也透過耳機來告訴我要做什麼。
前一天晚上，邢珊跑到我家，給我交代了好多事，其中一條就是一定要把手機充好電，要帶兩塊充電寶，因為要和她影片，當時我也沒有多想，只覺得邢珊是因為好奇罷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