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正是身體發育的時候,胸前剛剛發育,本來就會痛。加上母親不在身邊,少女對於自己剛剛發育起來的身體,很是彷徨羞澀,連胸衣都不知道穿。
被他那麼毫無阻隔的用力推了一把,恥辱不說,被他給佔了便宜,他反而還先把她給記恨上了。
後來,只要遇到她做衛生時,他就跑過來踩她的掃帚,欺負她。
某一次,她終於爆發了,一怒之下提起掃帚就掃在他的臉上。兩個人的樑子算是徹底結下了。
自此,他隔三差五就跑來找她的麻煩。
後來父親出事,母親又在舒家因為弟弟的病焦頭爛額,她陷入了極度的憂鬱和痛苦無助當中,在學校除了劉媛媛幾乎沒有一個朋友了。
而他卻相反,他意氣風發,身邊都是擁護者。
見他欺負她,他的朋友們也跟著作弄她。惹不起躲得起,她後來看到他就乾脆遠遠就躲開。
林晚仔細想了想,兩人的恩怨這個時候應該還沒有結下,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看自己不爽?
他前世推她的那一下,當時真的是叫她痛恨三輩子也不止了,但後來歷經那麼多事情,少時這樣看似天大的屈辱其實真不算什麼,所以現在她早就釋然了,也不再記恨他。
那邊,父親跟韓明生閒話的差不多,讓她過去跟韓伯伯說再見,就跟他們告別回家。
因為生病已經請了好久的假期,明天要上學,所以林晚很早就上床睡覺了。
第二天,她起的很早,張姨已經將早餐做好了。她喝了一碗瘦肉粥,又吃了兩隻煎餃。洗了手,回房開啟書包進行最後一遍整理檢查。
課本都留在學校的書櫃裡,書包裡除了一些試卷、零花錢、紙巾等,也沒多少東西。
雖然試卷都沒有做,但是考慮到她請假那麼久,這些卷子,老師想必早就收上去改過了,所以不會再檢查了。
她帶著激動而又忐忑的心情出了門,天這個時候還沒亮,早上的第一班公交車,基本沒什麼人。
距離重生醒來的那次,她接近一週沒有上學了。
再次踏進校園,一切都是陌生的。但是看著這些曾經深刻在她記憶的風景,她所有的記憶漸漸清晰漸漸復甦。
進了校門是一條長長的水泥大道,道路兩旁,樹木夾道。樹冠層層疊疊堆聳在頭頂,只露出一線天空。清晨的風夾雜著涼意,吹得落葉撲簌簌的墜落。
林晚控制不住的四處張望,就像新生進校園,莫名的有些拘謹與緊張。
她走著走著,肩膀忽然被人從後面拍了一下,接著就聽到一個男聲說到:“林晚,你最近去哪裡了,不來學校怎麼都不跟我說一聲?”
林晚回過頭,就看到是秦文遠。
他穿著校服,白色的短袖襯衣,及膝的短褲。書包斜跨在一側肩上。一張臉冷得像冰塊,眼神裡有掩飾不住的慍怒。
林晚看著他難看至極的臉色,她的臉色也沉了下來。
都說初戀難忘,但她這個初戀在後來想起,只有悔恨與不值。
在悔恨與不值中,她常常會疑惑於自己當初為什麼眼瞎會看上這麼一個人渣。如今隔了一生的時光,再回頭來看,她就瞭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