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晚的話音落下，紀青晚突然叫了她一聲。
曲晚剛要閉眼的動作頓住，驀地睜開眸子，“怎麼了？”
她感覺到今天紀青晚跟以往不一樣。
“我想我該離開了。”
曲晚已經猜到她要說的話，平靜的說道：“我們三個月的期限沒到。”
空間裡的紀青晚唇角露出苦澀的笑，“遲早要離開的。
我也知道你能把阿弟照顧得很好，我相信你。”
這兩個月以來，她看到所有的人都因為曲晚變得跟以前不一樣了。
她能感覺到他們已經把曲晚當做真正的紀青晚了。
與其就在這裡看這些已經不屬於自己的東西，倒不如早些去投胎。
曲晚知道紀青晚是下定了決心要離開，她也不再去勸她。
“別了。”曲晚彎眸笑道。
九九轉動系統輪迴，送紀青晚的靈魂離開。
空間裡恢復了只有九九飛在半空中的身影。
它聲音低落的說：“空間裡突然只剩下我，還有些不習慣了。”
“以前不也是你自己嗎？”曲晚不以為然道。
“你不懂。”九九速騰下翅膀，落在了紀青晚平日裡坐的位置上。
曲晚闔上眼瞼，半晌後睜開眼起身，“走吧，我們出宮。”
九九愣了下，問：“去哪？”
“去嘗一下威遠伯侯府的膳食。”
上次為了讓顧郢不快，她都沒吃上。
九九剛才那麼傷感的情緒，讓曲晚這麼一打岔，全沒了。
————
曲晚的動作很快。
離她說要出宮，到了宮門外，只用了一炷香的時間。
她坐在馬車裡閉目養神，聽著馬車軲轆壓在路上的聲響。
另一邊。
影二早早把曲晚出宮的這件事傳到了顧郢手上。
但此時他卻沒有別的心思去想這件事。
因為之前被紀承威趕回封地的藩王，南親王要造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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