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遲又道:“實不相瞞,之前雲姑娘跟本殿從平陽城回京的路上,本殿便心悅於她。”
凌若遲的話,讓雲騫肖皺了皺峰眉。
雖說他很感激凌若遲不拆穿雲殤祁私自離開軍營的事情。
但他今日的做法讓雲騫肖有些不悅。
更何況這會兒還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出這番話。
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曲晚跟他從平陽城回上京的路上便互許終身了呢。
還好在這裡的人除了凌若遲帶來的那幾個,都是他們身邊的大丫鬟跟近衛。
從接了聖旨便不說話的曲晚此時對著凌若遲屈膝,“多謝乾王厚愛,臣女不敢當。”
凌若遲凝著半蹲在自己面前的少女,向前一步彎下腰覆在她耳畔道:“多謝王妃昨夜為本王上藥。”
他說話的聲音很小,但有內力的雲騫肖還是聽到了他的話。
雲騫肖看著凌若遲的目光開始變得若有所思起來。
曲晚聽到凌若遲的話,猛然站起身看著他,“王爺,聖旨臣女接了,請回吧。”
也許凌影國開國以來,曲晚是第一個驅趕傳旨的人,而且還是新封的王爺。
凌若遲帶來的人當時臉色就變了,想斥責她的不敬,卻被凌若遲阻止了。
他看中的不就是她不屈的性子嗎?
他繼續盯著曲晚清冷的小臉看,“雲姑娘,昨夜本王受傷,這會兒傷口有些疼,能否請你幫本王換藥。”
“王爺,這與理不合。”千瑤池皺著眉道。
她怎麼覺得這乾王是故意的?
凌若遲卻不在意道:“雲夫人,現在雲姑娘是本王的未婚妻,沒什麼不合的,就只是換藥而已。”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昨夜曲晚給他上完藥,他就感覺自己的傷口以極快的速度止住了血,還結了一層痂。
他以為是自己的傷藥效果好,於是讓人做了試驗。
結果那人劃傷的地方只是止住了血,其他並沒有任何變化。
所以他懷疑原因出在給他上藥的曲晚身上。
他記得昨夜她上完藥後臉色很不好。
曲晚揚起小臉,臉上露出一絲淺笑,“既如此,臣女便為您換藥。”
“夏荷,去取傷藥來,我就在這給王爺換。”不是換藥嗎?給你換就是。
凌若遲沒想到曲晚會如此反擊。
當著眾人的面換藥,既不會讓人說他們孤男寡女,也算是答應了凌若遲的要求。
想到這,凌若遲驀地笑了,“不用了,本王這裡有藥。”
說著,他從懷裡拿出一個黑色的瓷瓶。
這瓶藥就是昨夜曲晚給他用的那瓶。
雲騫肖本來有些不贊同曲晚的做法,到現在能不去得罪凌若遲,又能應了他這件事,也只有這個辦法可行了。
他給千瑤池打了個眼色,讓她避開。
結果得到的是千瑤池瞪了他一眼。
真是個醋罈子。
不過千瑤池還是遂了他的願,對凌若遲屈膝道:“王爺,妾身讓人給您上點點心。”
凌若遲看著風姿猶在的千瑤池,便知道曲晚的美貌是繼承了她的。
“雲夫人不必客氣,本王上完藥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