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太子……被放出來了。”
侍衛丁姜面如豬肝色地走進書房。
本來就因遊湖的事情氣在頭上的君蕭,此時更是怒火沖天。
“你說什麼?”
重重的硯臺砸過去,丁姜頭破血流,但硬是一句悶哼聲都不敢發出去。
“不是說明日就要處死他了嗎?為何還放他出來?”
君蕭從那邊走過來,一臉的殺氣。
“莫非,是父皇對麒麟玉佩還未死心,還妄想以放過魏秦淮為條件殺來獲取麒麟玉佩?”
他憤怒地質問。
“不是的,屬下聽我們在宮裡的眼線說,皇上今夜發病,公思世子帶一個小神醫入宮給皇上看病,此小神醫說,要用兩位皇子的血作為藥引,服用多月即可治好皇上的病……”
丁姜誠惶誠恐地解釋。
“什麼?”
聽到丁姜的話,君蕭的腦袋在快速地思索,很快就想通了很多東西。
兩個皇子的血作為藥引……
父皇必定是選他和魏秦淮。
畢竟魏秦淮的兵馬被控制了,放過魏秦淮,也好過把那些在封地有兵權的皇子給放入京。
不過是幾個眨眼的功夫,魏蕭就能把其父皇內心的思慮給想得一清二楚。
“為什麼!為什麼突然冒出一個小神醫來!明明只要過了明天,魏秦淮就會從這個世界消失,而父皇的身體也撐不了多少,為何會出現如此變故!”
魏蕭抓著丁姜的衣領,憤怒地質問。
丁姜更是冷汗連連,不敢吭聲。
“公思離,好一個公思離,本王的計劃都被他給毀了。姑姑她真是養了一個好兒子啊……”
魏蕭昂頭,瘋狂地大笑起來,甚至眼角都笑出了詭異的淚花。
“來人,給本王備馬,本王要去長公主府。”
收斂了笑聲,魏蕭的語氣陰森不成樣。
丁姜馬上面露愁容。
“王爺,皇上多疑,他一直派人盯著蕭王府。在這個關頭,您突然去長公主府,豈不是更容易引起皇上的猜忌?”他小聲勸說。
結果君蕭冷笑一聲:“你以為父皇不知本王已經在朝中拉幫結派?天子腳下,豈有秘密?放心吧,他現在還不會把本王怎麼樣。畢竟,魏秦淮還活著不是嗎?”
說完,他拂袖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