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已經作嘔了,但是公思恩還要裝作羞澀地點了點頭。
“想不到敬王竟如此痴情。”公思離神情不自然地說道。
很顯然,他也受不了韓冰影這種肉麻的做派。
深呼吸了一口氣,他又開始試探著問起赤炎的一些情況。
但是韓冰影都能對答如流,完全挑不出任何毛病來。
看著這一幕,公思離的眉頭皺了皺。
莫非,此人真的是君周敬?
許多年前,他也在赤炎的盛典上,遠遠見過君周敬一面。
他就是這個容貌,行為舉止也是這個模樣。
好幾次打量,公思離都無法在君周敬的臉上看到人皮面具,也無法從他的交談之中找到任何的破綻……
難道,真的是他的直覺出錯了?
眼前的這個君周敬沒有任何問題。
把自己的猜測給壓下去,公思離神情恢復了平靜。
但是這個時候,韓冰影開始追問了:“本王在來時聽說魏皇身體不適,不知現在如何了?”
見到公思離神情又變了,他趕緊解釋:“本王沒有任何不敬的意思,只是本王有一名醫術高超的下屬,他是本王遊歷四方的時候時候遇到的,當時他遇到困境,是本王出手相助,這些年來一直都跟在身邊。本王是想,自己能不能幫魏皇盡一份綿薄之力呢?”
“醫術高超的下屬?”公思離皺了皺眉。
“正是這位。”韓冰影的眼神看去了身後的玉笙蕭那裡。
玉笙蕭身體一僵。
這又是什麼套路,怎麼把他給推出來了?
雖然內心抓狂,但是玉笙蕭也只能硬著頭皮走上前。
公思離的眼神落在韓冰影的身上的時候,他扯了扯嘴角:“不知道敬王這位下屬,醫術高超到何種程度呢?畢竟,我們魏國皇宮裡的御醫現在也是對皇上的病束手無策。”
對於公思離的問話,韓冰影也沒有絲毫的緊張。
他端起茶杯,慢慢地品了一口茶,然後語氣平靜地說:“他是於海的徒弟。”
於海?
這個名字出來的時候,好幾人的神情都呆滯了一下。
玉笙蕭的眼神微微一變。
於海?
是他想的那個於海嗎?
在很多年前,天下出現了這麼一個男子,他獨來獨往,說話狂妄,酷愛酒,但是醫術無人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