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是醫者,怎麼會任由自己白了頭呢?終究是心病難醫……”
“他總是怨自己那晚把你給帶出去,若不是他,也許你就待在攝政王府裡,也不會死了。他每晚半夜醒來的時候,就會站在院子裡,一坐又是一夜,他時常和我說,該死的是他……”
“他一生孤苦伶仃,無父無母,後半生要守著這孤獨的神醫谷。你是他唯一想要真心對待的小徒弟,但是他卻認為他自己是害死你的兇手……”
“內心積鬱,又如何不白了頭?”
說到最後,華蘇墨的聲音裡也有幾分顫音了。
作為旁觀者,看著師兄經常自我懲罰,他竟無法阻止。
因為讓師兄自我懲罰,也許才能讓他心中的鬱結得到釋放。
“真好,你回來了。”
華蘇墨紅著眼睛看著元德音,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來。
不管是為了師兄,還是為了元德音當初把他給當做朋友的那份情誼,他真心感恩她再次活過來。
“謝謝你,這麼多年來照顧師父。”元德音聲音哽咽。
她用手背把自己流出來的眼淚擦乾淨,然後裝作無事的一蹦三跳地跑到玉笙簫的身邊。
她主動挽上他的手背,然後撒嬌道:“師父,德音好想你。”
聽到元德音這話,玉笙簫的身體一僵,眼裡有幾分滾燙。
但是很快就被他給壓回去了,他裝作淡定地說:“小德音,你居然拉為師的手,你就不怕你們家九皇叔會生氣嗎?”
“你是師父,徒弟親近師父,九皇叔哪怕是德音的父王,他也不該生氣的啊。”
元德音語氣認真地說道。
玉笙蕭成功被這話給逗笑了。
他的桃花眼瞥過來君彧這邊,然後略帶挑釁地說:“哎喲,九皇叔大人啊,小德音說你不應該生氣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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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王為何要生氣?你只是師父,她這是在尊老。”
君彧一點動怒的痕跡都沒有,他還幽幽地瞥了一眼玉笙蕭,漫不經心地說出了這番話。
尊,尊老?
玉笙蕭嘴角抽搐。
不得不說,君彧還是當年的君彧,說話還是那麼的誅心。
沈川楠就站在邊上,看到這個情景。
他的臉上總算是浮現了一點點笑意。
好久沒有見過這樣相愛相殺的畫面了。
他們回到山腳下,無影等人見到玉笙蕭的這個模樣的時候,他們神情震驚。
但是君彧卻提前掃過來一個眼神。
他們瞬間明白,趕緊把自己的震驚給壓下去,裝作無事地行禮。
“見過玉神醫。”
“都多少年的老熟人了,見到本神醫還需要這麼客氣?”
玉笙簫從自己的懷裡拿出了玉骨扇,語氣高傲地說道。
一瞬間,元德音感覺到當年那個沒心沒肺的師父又回來了。
“小德音,你該餓了吧,為師這就帶你回去,給你做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