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母為人謹慎,她擔憂的事情也不是沒有理由的,你且盯緊一點。”南癸冥晦澀地開口。
他垂眸,盯著自己細長的手指,忽然冷幽幽地說:“那個廢物是個男子還真是可惜,若不然,就那副皮囊,本宮剝下來玩,那該有多美妙……”
他在說完這話之後,這輛馬車裡都有一陣陰風掠過了。
但是面對他這個變態的模樣,慕容薇和南靈俏卻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
彷彿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薇表姐,昨夜我見到你婢女拿著一個令牌急匆匆進了你的屋裡,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呢?”
南靈俏從自己裸露的香肩處撈起了一把髮絲,放在自己的鼻尖嗅著,然後託著小臉,用天真的語氣問慕容薇。
看著南靈俏這模樣,慕容薇眼眸深處閃過幾分厭惡。
這個賤人,是在監視她嗎?
竟然連她的婢女做了什麼她都一清二楚。
算了,撕破臉也沒有好處。
想罷,慕容薇就勾起一個溫和的笑容來。
“那人是江湖上排名第三的殺手,稱號獨木山,殺人刃血,死在他手中的人不在少數。昨晚,本公主是讓紅英去和他達成一單生意。”慕容薇語氣悠悠地說道。
“獨木山?一單生意?那可是江湖上了不得的殺手,他若是出手,就有人必死無疑了。所以,薇表姐,你這是急迫地想要了誰的命呢?”
南靈俏像是來了興致一樣,她好奇地巴著眼睛看著慕容薇。
慕容薇壓下自己心裡對南靈喬的厭惡,她冷笑一聲。
“自然是元德音了。”
“元德音?那個長得小巧可愛的,扮做小廝,和赤炎攝政王同騎一匹馬的小姑娘?”
南靈俏捂著嘴巴,很是震驚地又說了一句:“那麼可愛的小姑娘,薇表姐你也下得去手,她又做了什麼事情,讓你這麼厭惡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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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這些話的時候,南靈俏還巴著一雙天真的眼神看著慕容薇,配上她這無辜的模樣,還真讓人會以為她是一個純良無害的小公主,覺得她這是擔憂元德音。
但是慕容薇卻是清楚得很,這個眼前天真純良的南靈俏,其實和冥表哥的殘忍程度相差無異。
她曾經把一個婢女的臉皮給用沸水燙過了,然後慢慢用刀子親自割下來……
這一切只因為,那婢女臉比她好看。
壓下心裡反胃的情緒,慕容薇面無表情地說:“俏兒妹妹,我這樣做當然是為了您考慮的。您不是打算當赤炎的皇后嗎,但是諸國都知道,君周函可是對元德音寵愛極了,雖然說她現在不會進宮,但是誰能保證以後呢?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憂患給永遠扼殺在搖籃裡。”
說了那麼多,慕容薇都沒有說真話。
她想殺元德音的最大緣由,其實就是她妒忌元德音能陪在君彧身邊罷了。
“對哦,薇表姐說得有道理。可是俏兒還是覺得,這樣做是太殘忍了一點,人家不過就是一個十一歲的嬌滴滴小姑娘,就這樣被殺手砍了腦袋,真是太可惜了。皇兄,你說是嗎?”
南靈俏還一幅很嘆息的模樣看著南癸冥。
聽到南靈俏的話,南癸冥頓了一下,他那雙細長的丹鳳眼閃過幾分詭異。
他恍然之間想起那日城門一見,那個搖頭晃腦的小姑娘。
她的圓滾滾的腦袋看著甚是可愛,若是由他切下來當玩物那該多好呢。
“呵,倒是便宜獨木山了。”南癸冥詭異地冷笑一聲。
忽然,想起了些什麼,他眼神幽幽地瞥了慕容薇一眼。
“可確定不會留下把柄?”
他們現在還不適合和赤炎起衝突,若是因為一個小小的元德音,讓君彧對他們起了警惕之心,那還真是不值當。
“冥表哥,你就放心好了,那可是獨木山,他只會殺人,從不會洩露僱主的資訊。況且,我是讓紅英偽裝去和他聯絡的,他也不會查到我身上來。從昨夜到現在,這麼多個時辰過去了,元德音估計現在已經成了一具屍體了。”慕容薇得意地冷笑起來。
而此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