瑋太妃的宮殿裡。
“砰”的連續幾聲。
君周靜連續砸了幾個花瓶都不覺得解氣,眼看她又要砸了一個昂貴的花瓶。
被兩個嬤嬤給攙扶著進來的魏太妃氣得兩眼暈眩。
她壓下口腔的腥甜,大喝一聲:“靜兒,你這是作甚!”
見到自己的母妃來了,君周靜這才心有不願地把花瓶給丟到旁側婢女的身上。
她憤憤不平地跑到瑋太妃的面前,咬著牙說:“母妃,我心裡不痛快。”
瑋太妃氣得牙齒都咬得發疼了。
心情不痛快就要拿這些惡花瓶出氣了?
她難道不知道,自從君周函登基之後,就是那基本的臉面都不會給她們維持。
這皇宮裡又多是見高踩低的賤人,那些人越發輕視她們。
她們這裡已經好久沒有“油水”進來了。
所以在這皇宮裡,她們母女是舉步維艱,這些花瓶是她們為數不多的家產了。
靜兒竟然還把它們給砸了!
想到這裡,瑋太妃的心就痛到像是要滴血一樣。
見到瑋太妃那扭曲的神情,君初靜也知道她心中所想。
努了努嘴巴,她小聲嘀咕:“這些東西沒了,就讓梅清雪那小賤人送過來唄……”
但是說完之後,她們母女二人驚駭地對視一眼。
“你提一個私人作甚,晦氣!”瑋太妃怨怒地掃了一眼君周靜。
君初靜也知道自己失言,她也默不作聲了。
主要是當初她們宮殿裡缺什麼,她們就派婢女去梅清雪那裡知會一聲。
梅清雪當時深受君周宸的寵愛,要什麼沒有?
但她心中愛慕的人是旭皇兄,自然會不停地往她們的宮裡送東西,以便於討好她們了。
現在梅清雪那小賤人被君周函給處死了,再也沒有冤大頭往這裡送東西了。
君初靜心裡竟產生幾分要是梅清雪沒死那該多好的心思來。
不過很快,她的眼裡就閃過厭惡。
君周宸死了那麼久,這裡已經是君周函的天下,即使梅清雪沒死,也定然是幫不了她們!
如此看來,梅清雪那小賤人還是死了為好,免得事情敗落,還要連累她和母妃。
兩母女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極其有默契地不再提起那晦氣的死人。
“你現在這般惱怒是作甚,到底是誰又惹你不高興了。現如今這皇宮都是君周函的人,你要是有什麼行為不妥,就是給他抓了把柄。”
瑋太妃在椅上坐下,有些恨鐵不成鋼地對君初靜說道。
聽到這番話,君初靜臉色變了變,雖然教訓她的人是她的母妃,但她的心裡還是很不痛快。
她冷哼了一聲,然後大聲囔囔:“還能有什麼!自然是這次的慶賀登基宮宴,君周函以皇室後宮沒有女眷為名,把宴會的操辦權全給了元德音和潤楠王府的魏氏。”
“什麼?”
剛才還提醒君初靜要記住身份禮儀的瑋太妃在聽到這話之後,她重重地拍了一掌是桌子,快速站起來,聲音尖銳,面色也極其猙獰。
她這個模樣,可不比君初靜方才好到哪裡去。
“這些賤人,哀家還沒死呢,這後宮怎麼就沒人了?如此大的宴會都不讓哀家參與,哀家的臉面何存!”
瑋太妃一張臉猙獰到像是想吃人一般。
好不容易把周太后和周皇后給熬死了,雖然君周函登基了,但後宮之中無人阻撓她了,她以為自己就是那後宮最尊貴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