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福在心裡微微嘆息一聲,無奈地搖搖頭。
“蘇依妘呢?”
全福躬身。
“聽說蘇丞相的兒子,蘇小姐的弟弟在南邊出了事情,王院首的兒子也昏『迷』不醒,所以蘇小姐啟程去了南邊。”
皇帝的臉『色』黑的可怕。
“他走了多久了?”
“回皇上,已經一月有餘!”
全福話音一落,皇帝伸手重重的一拍桌子。
“大膽!這麼大的事情,你們竟然合起夥來瞞著朕,實在是豈有此理!”
全福一臉冤枉地跪下磕頭。
“皇上息怒,皇上息怒,奴婢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
全福想哭,他一個內侍,哪裡能天天盯著外面?而且這件事情被有心人利用告訴他還不如不知道呢!
可皇帝如今脾氣上來,誰管得住?
“查!朕倒是要看看,她蘇依妘怎麼憑藉一己之力救她弟弟。”
可偏偏,他正翻開的一本奏摺上,明晃晃地寫出了前丞相蘇廷芳的名字,他皺眉看了過去,只見上面又是蘇廷芳“『逼』婚”的戲碼,氣得他把奏摺一摔。
“滾,讓蘇廷芳給朕滾!朕沒有他這樣的臣子。”
剛剛爬起來的全福再次被砸了下去,他欲哭無淚地看著皇帝。
“皇上,丞相大人他,他已經滾出朝堂了啊!”
皇帝的手微微一頓,冷哼一聲。
“來人,筆墨伺候。”
於是乎,京城中的百姓也好,達官顯貴也罷,驚愕地發現,前丞相似乎真的招惹了皇上,不然誰做官可以做到已經罷了相,還時而不時有聖旨上門的?而且還是全福太監宣的旨意。
這妥妥的就是皇恩啊!
蘇府。
蘇廷芳跪下磕頭之後,麻溜兒地從全福手中拿過聖旨。
“蘇大人,聽奴婢一句勸,您就別跟皇上置氣了。福安郡主和信王殿下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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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廷芳聞言冷哼一聲。
“不吭?怎麼個不可能法?他劉璿已經看過蘇依妘的身子,如今卻不敢認?那劉璿不行,太子總可以吧?當初說依妘破了相,可她現在不是可以自己給自己治病麼?她……”
他話音未落,全福就“哎喲”一聲一拍大·腿,急忙上前去捂蘇廷芳的嘴·巴。
“我的蘇大人誒,您是真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郡主如今這不是也挺好的麼?等過幾年皇上想通了,給她賜個婚什麼的,不是更好?而且,您不要著急,就算您罷了相,皇上也沒有忘了您。反倒是時常跟奴婢唸叨您,所以您安心呆兩年,定然還會被重新啟用的。”
不只是全福和皇帝,大家都覺得,蘇廷芳之前為女兒給皇帝“提親”是因為不想皇帝忘了他。
蘇廷芳眉頭一皺,怒斥一聲。
“哼,混賬,老夫是那樣的人麼?”
可轉頭,他又讓管家過來,把一大把銀票塞給了全福。
皇帝有些不相信全福的話,可看著全福手裡面的一疊銀票之後,他才嗤笑一聲。
“蘇廷芳,他也有今日。”
“皇上,您說的對。面對功名利祿,誰不希望,誰不動心呢?尤其丞相大人還是從高處落下的,這其中的落差自然不必說。而且聽說最近成國公在找丞相大人的麻煩,就連蘇家的幾個鋪子,也都遭到了一定程度的打擊。”
皇帝眼底帶了笑意,所以,這才是蘇廷芳坐不住的根本原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