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依妘,你難道不想要知道那帕子上寫的什麼麼?”
胡氏跟著冷笑。
蘇依妘眯了眯眼睛,心中越發肯定,這個手帕上面有什麼貓膩。
她眨巴眨巴眼睛,從自己的衣袖裡面把手帕拿了出來,可誰知道,剛剛才塞進去的手帕,如今只剩下一把碎片。
“那個,祖母,真是不好意思。可能這東西是我親生母親的祖傳之物,不然剛剛還好好地,怎麼忽然就成了這樣子?必定是氧化了!氧化了!”
“蘇依妘,你毀屍滅跡!”
胡氏指著蘇依妘指縫間掉落的東西,勃然大怒。
“母親,您說的這是什麼話?誹謗也是罪呢!我可是皇上御賜的福安郡主,您怎麼能平白無故的說我毀屍滅跡?難不成您見我殺人了?”
“你,你,你……”
胡氏氣的面『色』漲紅,蘇老夫人勾勾唇角。
“帕子沒了不妨事,畢竟我們還有人證。那個帕子是你母親送給自己的青梅竹馬的定情之物,你可懂?”
一瞬間,蘇依妘遍體生涼。
她沒想到,事情竟然峰迴路轉,胡氏和蘇老夫人手中還捏著這樣一個把柄在等著自己。
“是麼?那還真是難為父親了!堂堂一國丞相,被人戴了綠帽子。”
你不是要毀了蘇言晟麼?
好啊!我們一起來!
蘇言晟只是丞相的獨子,鮮少見人,可蘇廷芳卻不一樣,當朝蘇丞相,家喻戶曉的人物。
所以這個事情也只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把柄。
“你,你當真無懼?”
蘇老夫人沒想到蘇依妘油鹽不進。
“我?我有什麼懼怕的?我為什麼要懼怕?只要弟弟聽話懂事,學問又不差。就算他真的不是丞相府的兒子,可您不要忘記,他還是蔣家的外孫。沒了你們,你覺得他就真的沒有出頭之日了麼?而且,按照皇上如今對我的眷顧,以後怎麼樣還不一定呢!”
蘇依妘依舊笑『吟』『吟』。
蘇老夫人狠狠地瞪了一眼胡氏,面沉如水地看著蘇依妘。
“是我小看你了!說罷,你究竟想要怎麼樣?”
蘇依妘聳聳肩,攤攤手。
“其實我沒有想要怎麼樣,一直都是你們想要怎麼樣而已。你們對我怎樣我無所謂,可是對言晟,你們太狠了。那孩子對這個家傾注了多少感情,你們知道麼?是你們一點點剝奪了它!是胡氏,是父親!而且,那些人去順天府真的是誣告麼?不見得吧?所以人在做,天在看,總要有一天,人要為自己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
蘇依妘抬步要走,卻見胡氏撲通一聲撲了過來,死死地抱著她的大·腿。
“依妘,是我的錯,是我勾·引的廷哥,所以你讓他們抓了我,不要把這件事情鬧大好不好?”
蘇依妘猛地低頭,伸手死死地卡住對方的下巴,慢慢靠近了她。
“是麼?可是怎麼辦?在第一次看到那些黑『色』蟲子的時候,就註定了你的今日。”
蟲子?
是那些水蛭?
胡氏驚駭地看著蘇依妘,狠狠地打了個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