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話音一落,整個大殿靜了幾秒,之後又飛快地恢復了剛剛的熱鬧。
太子無非是在爭寵,可手段過於低劣。
皇家的事情根本沒有遮掩的可能,全天下人的眼睛都盯著這偌大的皇城,盯著這偌大的皇宮。
尤其皇后小產這件事情,在當天訊息就已經出現在京城各個大人的耳朵裡面,尤其蘇家和蔣家為最。
畢竟,蘇依妘真的被扣押了。
皇帝黑了臉,劉璿勾了唇。
胡氏坐在下面不安的扭了扭身子轉頭看著面無表情飲酒的男人。
“老爺,依妘再怎麼說也是蘇家的女兒,我們這樣不管不顧是不是有些不好?而且我們承諾過姐姐會好好照顧依妘的。”
蘇廷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如果你真的記得那些誓言,就不會做那麼多小動作。她自己作死,怨得了誰?”
胡氏面『色』一變,驚恐地看著面帶微笑的蘇廷芳,心在撲通撲通跳的飛快。
他知道?他都知道?
“行了!不要賣弄你的蠢!如果當時你心狠一點,何至於落到現在尾大不掉這地步?所以如今就不要假惺惺的裝腔作勢了!”
胡氏愣在了原地,許久之後,她眼睛一彎,笑眯眯地看著蘇廷芳點了頭。
“之前的事情我不管,可接下來這幾個小妾有事,我定然不會饒了你。”
胡氏面『色』再次一變,忐忑不安的應了聲。
作為丞相,蘇廷芳自然不會那麼無用,給一個巴掌再給一個甜棗這個運用的爐火純青。
“你是蘇家二房主母,雖然和之前那個孩子無緣,可後面那幾個你可以盡數抱在你身邊養著。”
胡氏還是心有不甘,可她明白,自己小產了,蘇依嬋如今又是一個半吊子,前途未卜,所以不管為了自己還是為了蘇廷芳,都
要力保後面幾個孩子生下來。
而更讓她欣喜的卻是蘇廷芳這樣說話無非在跟她點明,蘇言晟已經成了一個可有可無的棄子。
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開心的呢?
可她的開心沒堅持多久,就聽上面的信王淡淡的開口。
“父皇,我剛剛去拜祭了母親。”
眾人又是一靜,不約而同地朝著上面看了過去。
大家這麼多年一直看著皇帝寵愛信王,可從沒聽信王提過那個已經過世的母親,好像那是一個不得提起的禁忌。
如今再次被人提起,大家就像是被人遏住了喉管一樣無法發聲。
“哦?然後?”
皇帝漫不經心地喝了一口酒,腦海裡面浮現出那女人的音容笑貌,並且逐漸和自己記憶裡面那個人混合在一起逐漸清晰。
“當年母妃因為『奸』人所害剩下我去世,如今皇后娘娘又遭遇同樣的事情,請父皇嚴查。”
大家沒想到劉璿竟然會為皇后出頭,就連太子也嚇得扔了手裡面的酒杯。
劉璿瘋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