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璿倒是笑了,毫不猶豫地點點頭。
“好啊!不過皇祖父有旨意,蘇依妘是要嫁給太子的。不如太子殿下退位讓賢,這個位子也給本王坐坐?”
皇帝終於放下了手中的狼毫筆,怒斥一聲。
“住口,一個個這麼大了還都這麼不讓人省心。這件事情沒的說,過了年之後,蘇依妘嫁給太子,這件事情就這麼定了!”
“可是如今整個京城都知道蘇依妘殺了人。”
太子有些著急。
“然後呢?你這個做人未婚夫君的人不好好給她洗刷冤屈,非要在這裡鬧著要改變旨意。你以為朕的旨意是大白菜麼?可以朝令
夕改?”
太子還要說什麼,就見皇帝將衣服袖子狠狠一甩。
“夠了!這件事情不用說了,你下去吧!”
劉釗走了,劉璿自然告退,可剛剛走出御書房,就被太子攔住了去路。
“劉璿,你究竟想搞什麼鬼?你明明喜歡蘇依妘的不是嗎?”
“皇兄多慮了!有些話能說,有些話不能說,蘇依妘是我未來大嫂,我怎麼可能有什麼非分之想?不過因為蘇二小姐之前在路上
救過我,所以我自然要幫她一把的。”
劉璿這樣說著,劉釗倒是沒懷疑什麼。
畢竟劉璿從小就跟他不對付,自己想要什麼他就想要搶什麼,結果出了自己屁股下面的位子沒搶走之外,其他的東西全部落在
了劉璿的手裡面。
他怎麼甘心?
而這次,他估計是想要噁心自己一把吧?
自己越是不喜歡蘇依妘,他就越要幫助蘇依妘嫁給自己?
御書房內,皇帝站在視窗看著外面兩兄弟劍拔弩張的樣子,欣慰地點了點頭。
“全福,你說,太子能不能領會到朕的一番苦心?”
全福站在旁邊樂呵呵地笑,只是他沒有說的是,太子估計領會不了,而信王殿下絕對已經領會了。
不然也不會這樣肆無忌憚地朝著太子發難。
估計他很清楚,自己存在的意義就是一把磨刀石。
如果一旦這把刀子不鋒利了,沒有以前的作用了,估計就會被主人毫不猶豫地丟棄。
可這話,他怎麼敢跟皇上說,只能笑著點頭迎合。
皇帝輕輕地點點頭,看著劉璿越來越遠的背影。
“他越來越大,越來越像那個人。你說那個人如果還活著的話,會不會怨恨朕?”
全福臉『色』肅了肅,如果有關那個人的事情,皇上絕對嚴陣以待。
“不會的,能被皇上您惦記著是那個人的福氣,奴婢想著,如果她知道的話,一定會對皇上感恩戴德的。”
皇帝搖搖頭,幽幽的嘆息一聲。
感恩戴德談不上,但是怨恨和鄙夷一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