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急匆匆地趕來,就聽劉璿交代下面的人去把今天的豬肉做了,再找人去打聽一下蘇依妘的事情。
自從蘇依妘被指給太子之後,丞相就成了太子的人。
“我的殿下啊!您該不會是真的對她存了心思吧?那可是太子的人,而且丞相大人是皇上的肱股之臣,如果您和蘇大小姐的事情傳出去,皇上萬一疑心了,您……”
劉璿冷嗤一聲,灰暗的眸子慢慢垂下,掌心握起。
“疑心?疑心我什麼?疑心我這麼長時間都沒死?”
管家差點要跪下,信王就差直接說皇上害他了!
他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把女兒失心瘋的事情說了出來,而且表示自己為了掩飾這個醜相,故意把女兒送到莊子上,掩人耳目,可沒想到,竟然遇到了信王殿下。
“她說的對,有些時候明明自己不舒服,為什麼要忍著?我不舒服,所以大家也都別舒服了!”
只是旁邊的蘇言晟嘴角狠狠地抽動幾下,無語的看著蘇依妘。
劉璿喃喃自語一聲,有氣無力地揮揮手讓管家退下。
京城。
丞相蘇廷芳正在當值,就見一群人朝他湧了過來,話裡話外都是對他的恭維。
“恭喜蘇大人,賀喜蘇大人!”
“蘇大人……”
……
蘇廷芳心頭微微一緊,不動聲『色』地詢問他們究竟出了什麼事情。
蘇言晟只當蘇依妘打腫臉充胖子。
等大家七嘴八舌地說完,他不由面『色』一變,心裡把蘇依妘罵了個狗血噴頭之後,急匆匆地收拾東西往宮裡面遞了牌子求覲見。
可往日很快批覆的牌子今天異常緩慢,他又不敢離開,只能頂著火·辣辣的太陽站在宮門口,心急如焚。
自從蘇依妘被指給太子之後,丞相就成了太子的人。
但是皇帝對太子並不熱絡,可偏偏對腿瘸眼瞎的信王尤其·寵·愛,要什麼給什麼,但態度又有那麼一點奇怪。
除了身份地位,金錢富貴,其他的一概不給。
可想而知,空有皇帝喜愛和地位權勢的信王如何被自己兄弟對待?
但皇帝明明知道這些卻不加以勸阻,也並沒有維護,態度曖·昧不清,也讓下面幾個皇子對信王動手越發肆無忌憚。
自己身高位重,行事步步謹慎,明明是太子的人,卻並不和太子接觸,只一心為公。
可在這個節骨眼兒上,信王大張旗鼓地往府上送禮,這豈不是把他放在火上烤?
皇帝怎麼會容得下一個朝三暮四,在兩個皇子之間左右徘徊的臣子?
而且,刺殺皇子這麼大的事情,誰知道那人是不是皇帝派去的?蘇依妘那蠢丫頭怎麼敢?
“皇上有旨,召丞相蘇廷芳覲見!”
蘇廷芳面『色』微微舒緩,只要不是不見自己,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他進了御書房撲通一聲朝著皇帝跪下。
劉璿笑了笑,但是面上的狠戾讓人心驚。
“皇上,臣有罪!”
上面的人遲遲沒有動靜,整個御書房靜的出奇。
“你,何罪之有?”
直到蘇廷芳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之後,上面才傳來輕飄飄的聲音。
“臣……臣教女無方,唐突了信王殿下,請皇上治罪!”
他沒辦法說自家閨女救了信王不好,萬一皇帝是真心喜歡信王的呢?也沒辦法直接說我是站在皇上這邊的,我也不想救信王,可沒辦法女兒太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