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寒宵義正言辭地說道:“母親,親事可以有,但有一點,不能讓她作為沖喜的媳婦進門!
關於她重孝期間嫁人的事情,也要想個辦法圓過去。
不然,這個婚事,就不用談了。
他金家容不下林小姐,林小姐又不是在京都沒有住的住宅,我們顧家也不是沒有願意替我們照顧林小姐的親戚,並不是非他們金家不行。
只要他們金家不想要這個臉面和體面了,我們顧家難道還要舔什麼面給他嗎?
林小姐是我們家早就定下的兒媳婦,現在她又成了一個孤女,如果這個時候貶低了她的身份,到時候,她嫁過來,貶低的就是侯府夫人這個身份。
她可是未來的當家主母,如果一開始就不樹立起威信,日後怎麼當家,怎麼管人,怎麼讓他人信服我們顧家?!”
道理說的倒是真的,但是有幾分私心,在場的每個人都心知肚明。
顧老夫人看著兒子一味的維護,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再過多的糾葛,擺擺手,道:“好了,你說的意思,我懂了,就是讓她風風光光的嫁過來!
好了,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這就是我的事情了。
你可以走了,看著你胳膊肘往外拐的樣子就來氣。
對了,被你這麼一鬧,我都忘了正事。
這內宅的事情,我可以做主。
朝堂上的事情,就不歸我管了,金家這麼著急的想把人攆出來,肯定是朝堂上出事兒了。
這裡所說的禍事,該自己去解決,總不該我擔心吧?!”
顧寒宵見顧老夫人鬆了口,整個人也變得輕鬆了起來。
“母親,放心,這是我自有分寸,必然會讓金家無話可說,不給你惹麻煩。”
顧老夫人看著顧寒宵又開始咳嗽,渾身無力的樣子,雖然嫌棄這個林小姐事多,還是忍不住把她拿出來溜了溜。
“最後一件事,你不要忘了,金家可是說了,因為你最近病體纏身,所以才有了讓她沖喜的念頭。
想要堵住金家的嘴,想想堵住悠悠眾口,最好的辦法,也是最省事的辦法,就是你趕緊給我好起來,不要再生病了。”
顧寒宵慵懶地笑道:“母親,請放心,現在已經春暖花開,我這些日子安心養病,已經好很多了。”
顧老夫人冷笑一聲,都不願再去看顧寒宵那春風得意的樣子。
他要娶媳婦了,病不好才怪呢。
顧老夫人找了了冰人,到金家商量林秋雨的婚事。
顧寒宵這邊動作更快,御史在朝堂上,確實參了金正一本,說他修身齊家,做到功夫不到位,讓家裡的惡奴在外面四處招搖撞騙,像瘋狗一樣逮著人就咬,簡直是帶壞了京都的風氣,必須要嚴懲。
站在被百官首位的宰相悠悠地說了一句:“不過是一個惡奴藉著府裡借住小姐的名頭四處作惡,把那惡奴發賣了,再讓金家的夫人們給那位小姐證明品德無恙,恢復其名聲就可以了。
這些事情本該就是府裡的夫人們該關心的事情,現在竟然鬧到朝堂上,太小題大做了,不過也正是說明了,金大人你的治家實在是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