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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保重,我會想你的老大!”
車站,
月臺上,魏山朝著行駛的火車晃了晃手臂,車輪與鐵軌摩擦發出的聲響,吭哧吭哧,冒著點點火星。
火車很快就駛離了視線。
魏山掐滅了手中的煙,在寒風中,裹緊了大衣。
望著空蕩蕩的月臺,
他長嘆了一口氣,“一定要活著回來啊,冬兒還在家等你呢。”
……
幾天後。
北境,凜冬要塞。
寒冷的嚴冬,大雪紛飛。
一輛從洛海市駛來的火車緩慢停靠在站臺邊,火車門開啟,車上陸續走下幾名乘客。
“看,來新人了。”
“這大冬天的還有人來北境,這不是找罪受嗎?”
站臺邊,一個裹著軍大衣,滿臉鬍渣的男人樂呵呵一笑。
通往北境的火車只有這一列,且每個月只發一次車,每當有新人過來,這些老人,便會相互調侃著新人的窘狀。
“來,下注了。”
“你們猜,誰會第一個哭著喊媽媽?”
“哈哈,一定是那小個子!我壓一副撲克!背面帶片的那種!”
“老李的眼光太差,上次跟他壓,輸的老子褲底子都沒了,媽的蛋,雞兒都t凍紫了!”
“哈哈哈~”旁人大笑。<賭大的,我這個月的薪水全押上!”
“我也來!”
一個磕著瓜子,吐的到處都是的中年男人走了過來,他隨手放下一枚高階球,隨後又朝著人群中最帥的小子說道:
“白面板,黑頭髮,長得高高帥帥,就他了。”
“像這種城裡的公子哥,估計撐不到二天就會哭著喊媽媽。”
中年男人抬了抬下巴。
而他所指的人,正是人群中,手提一個行李箱的江曉。
此時,
江曉正迷茫的環顧四周,和他來的同齡人中,有不少都是一臉擔驚受怕的模樣。
真不知道他們在害怕什麼。
江曉低下頭,
看了眼手中偽造的身份證明。
“唐仁……我頂替的傢伙就是唐仁嗎?話說……這地方怎麼和想象中的不太一樣。”
冰封的大地,高聳的黑色城牆。
這地方,
怎麼看,怎麼像一座軍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