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沒有那麼多的巧合,可誰又能算出哪個地方存在著該死的巧合。
蘇芷蘺喝完藥,藥效上來抵擋不住睡意歪在坐榻上小息,卻被那惱人的夢境擾的一個驚醒,屋外狂風大作,雨水將至,她坐起身轉頭看了一圈,屋內無人,也沒發現銀霜的身影,不在?自從到了這谷裡,它就似找到了極強的存在感,哪哪都有它,要下雨,怎麼也不知道回來,等會下雨弄的溼淋淋,還得她給收拾,反正再睡不著,她乾脆起身下床步出屋內。
蘇芷蘺手拿油紙傘,剛轉過一處拐角,就發現遠處的白無痕也拿著傘在往前走,剛想開口叫他,蘇芷蘺就立刻噤聲,她竟然看到了銀霜正悄悄跟在白無痕身後,東躲西竄,生怕前面人發現它似的,蘇芷蘺奇怪銀霜為什麼跟在白無痕的身後,可一轉身的空子,一人一獸就不見了身影,她奇怪,加緊腳步追上,就看到,白無痕進了老族長的院中,銀霜卻隱在了房梁的簷下。
蘇芷蘺站住沒有再往前,她一個轉身躲在了屋簷下的廊柱後,她想研究銀霜的行為,它到底是怎麼了?這麼反常,而白無痕,她不知,他為什麼會來到老族長的門前,撐傘站了這麼長時間,他難道是為了鳳靈珠的事情在替她向老族長道謝?還是要割地賠款,拿其他東西來賠給人家,蘇芷蘺自顧自猜測了一通,正想起身問清楚,卻見白無痕站在廊下收傘推開了老族長的門,這時狂風忽然大作,吹的蘇芷蘺眼睛澀澀發疼,雷光照下,她只來得及看到上首坐著一位老人,隨後門就被白無痕給掩上,蘇芷蘺一個晃神,為什麼她覺的似乎有哪裡不對,她皺眉深思,突然!一個畫面猛然閃現在她的眼前,那屋內滿臉灰敗,毫無生氣的老人不正是昨天替她解圍的老族長嗎?為什麼僅僅一天沒見她就變成了這樣,蘇芷蘺不斷猜測,答案在接下來的時間裡,都一一給了她解答。
這樣一個不平靜的夜晚,命運到底兜轉了幾圈,造就了多少巧合,迷了多少人的眼,惑了多少人的心,以至於在將來的歲月裡,埋下那靈魂深處的歉疚到底是有多少。
——
夜半,白無痕從老族長屋內步出,撐傘走進了狂風暴雨中。
夜色沉沉,要不是那不時打下的雷光,根本辨別不出,此時竟還會有人在屋外遊蕩,那在雨中游走著的男人周身不知緣何會帶著點沉重。
突然間他停下前行的腳步,若有所思的定在原地,隨後轉身回頭看了那黑沉沉的院內,這一看驅散了他周身莫名的情緒,眉眼含笑間他伸手一個彈指,後轉身繼續前行。
在廊下躲了半個晚上的銀霜被白無痕那一彈給彈了出來,滾落下來的銀霜,顛顛的一個骨碌爬起,幾個起跳間就到了白無痕的身後,乖乖的跟在他的後面,討好的跳了幾起,最後見人家不搭理它,試探性的盯著它的目標,一口想要咬住白無痕手中拿著的烏木盒子,銀霜這一咬,卻只堪堪夠到了那盒子的一個邊角,就被白無痕一個錯手躲了過去。
隨後男人停下腳步看了銀霜一眼,那一眼跟平時不太一樣,帶著些仁慈與愛憐,正是這種眼神,不知怎麼竟讓正歡喜的銀霜回神,回神後那上翹的尾巴跟耳朵立即蔫吧的耷拉在雨水中,連平時非常愛惜的毛髮也不在乎了,一副泫然欲泣又不得不妥協的樣子,兩種表情相互交織在一隻獸臉上,逗的那男人一個忍俊不禁,伸手開啟手中的盒子,在裡面拿出了一個泛著幽光的珠子遞到銀霜的嘴邊,銀霜迫不及待的張嘴就給吃了。
雨中一人一獸,一前一後回到了住處。
另一邊從雨中回來的蘇芷蘺,進門就蹲坐在屋內的青石板間,神情恍然若失,身體寂然不動,她盯看著眼前那一尺方寸被打磨平整光滑的大理石地板,專注的好似要把它看出來個洞,好讓她鑽進去,半響她用手捂住了雙眼,她這一生從沒有這樣深受過良心上的譴責,這譴責是她生來成長賦予她的道德枷鎖。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這樣的行事準則,一度讓蘇芷蘺接觸和對待別人沒有過多的負擔,因為她確實是會這樣做的那種人。
可此時這種無力,到底來自於哪裡?
是全心為她,一心不想她有心裡負擔的白無痕?
是不知為了什麼原因,甘心奉出生命的老族長?
還是她不願深究,又對銀霜做出此番行為的無能為力?
煩亂的思緒,擾人的困惑,像是心深處自知道事情走向時後,掙扎下來不能抹平的車轍印刻在心尖成為了瘡疤。
想著這幾個時辰發生的事,不!也許是從她進入到這谷中時一切都透著諸多蹊蹺,兩人的對話她聽的斷斷續續,隱約能猜出些什麼,但她看到白無痕從老族長屋子裡出來時手裡赫然拿的就是神盒,還有那老人灰敗的臉色,又從新煥發出來的生機,種種跡象讓人匪夷所思,讓她不得不重視起來這個滿身帶有神秘色彩的“神盒”
其實……有時候她真的很自私,她沒有白無痕想像的那麼善良,心理上那一點可笑的愧疚,又能表明些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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