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袍女人一聲令下,立即上來幾人圍著她們要押他們下去,還沒出手蘇芷蘺就開口道:“前面帶路。”
那拿著兩柄長劍的男人楞了一下,懷疑的向前帶路。
蘇芷蘺默默無語,有什麼奇怪的,本人不想動手,如果動手還有必要乖乖的跟你們走嗎?隻身邊這一位就可挑戰你們全族。
身前帶路的兩人,再觀這群被關大牢的人並沒有如平常人們所見的慌張,反而有一種如參觀似的,東瞅西看,那個身穿白衣的只在起初時看了幾眼,之後就悠哉的跟逛自家花園般的,悠然自得,那個滿身煞氣走路帶風的看過之後不時的撇嘴,明顯沒讓這石牢放在心上。
再看其他幾人還算老實,眼神警惕帶著防備跟在三人身後,不由點頭這才像正常點的。
這三人中除了蘇芷蘺天生是個隱藏情緒的高手,此外兩人一個性格本就處變不驚,另一個常年打打殺殺對與這種地方根本沒看上眼。
七拐八拐幾人被關在了一處石牢內,鎖落,關他們進去的兩名守衛一左一右立在了門口。
幾人各自找了位子,紛紛坐下,只有蘇芷蘺不時在牢內走來走去,沒事摳摳牆上的灰,嘴裡數數木質柵欄,牢門上的木頭花紋也被她看在眼裡,不停的拿手指摩擦著,行為無跡可尋,跟個猴子似的上躥下跳,還不時的對著牢門外看守她們的兩名守衛,問來問去。
什麼你今年多大?
有沒有婆娘?
想找什麼樣的婆娘?
你們這牢房待遇怎麼樣?
有沒有最低一天三頓飯?
把她關進來有沒有準備好吃好喝的?
如和尚唸經般囉嗦的只想讓兩人撞牆而死,都不僅懷疑今天運氣不好,怎麼分配了他們倆來值班,都打算出去一定要好好翻看黃曆,到現在為止,兩人雖然想撞牆,但還是在可忍受的範圍之內,直到蘇芷蘺發出鬼哭狼嚎般的唱腔時,眾人終於受不了了。
你娘是娘生的娘,啊~~~~
你爹是娘生的爹,哦~~~~
你是你娘生的你,吶~~~~
你兒是娘生的兒,呦~~~~
軒轅昊天目瞪口呆然後渾身一抖,如風中落葉般蕭瑟著身體,雞皮疙瘩起了滿身,受不了蘇芷蘺如跳大神般的唱腔,不待聽到第二句,立即識相的關閉五識,避開她鬼哭狼嚎的唱法,專心打坐去了。
再看雲齊似乎早已習慣了蘇芷蘺如此,起初聽第一句,還不那麼在意,蘇芷蘺對音律不通,聶子清從小想要教導蘇芷蘺音律,卻不知被她扯斷了多少琴絃,無法調整音量,節奏混亂,聲音忽大忽小,發出的音調,唱出的曲子,常常能讓雲潭山裡的鳥獸都不打自倒,她雖然音調不行,可填詞還是很有內涵的,可沒想到此時越聽越想爆起揍她,雲齊想象不出就連常常跟蘇芷蘺在一起的他,經常接受摧殘的他,都想起身揍她了,怎麼旁邊坐著的白無痕這麼淡定從容呢?
白無痕其實哪有云齊看的那麼淡定呢!在蘇芷蘺出聲的瞬間,又有誰看到了他肌肉的僵硬,打坐時的走神,無風自抖的袖口,這在原來是不可能發生在如仙之姿如水之淡的白無痕身上的,在聽過蘇芷蘺的‘明月幾時有’後,此時他只是詫異於她還有如此讓人發瘋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