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栽不要緊,齊雲影齊齊張口,“阿蘺!小心。”
“什麼?”蘇芷蘺醉眼迷濛只記得幾人驚訝的張大嘴對著她,她咯咯的笑著。
“唔!”
此生她以一個非常不雅又及其難看的姿態,炸起池裡一片水花,撲向了充滿淤泥的荷花池裡去了。
白無痕反應最快飛身過來時,卻也只來得及抓住了蘇芷蘺的一片衣角,跟她雙雙落入水中。
等把蘇芷蘺從水裡撈出來時,剛剛那如仙之姿的身影一去不復還,臉上身上到處沾滿黑乎乎的泥巴,染的白無痕那一身白衣也髒亂不堪。
而白無痕看著懷裡的蘇芷蘺苦笑道:“你倒睡的安然。”
眾人都上前擔心的看著白無痕懷裡的蘇芷蘺,發現她竟睡的無比香甜,扎進泥水裡的小臉依稀可見醉酒後的酡紅。
軒轅昊天大笑,“我說女人喝不得酒吧!”
“我送她回房。”白無痕看著眾人說。
雲影本想把蘇芷蘺接過來,畢竟男女有別,可看著全身髒兮兮的落湯雞,又看看被染滿了泥巴的白無痕,這念頭立即打消,死道友不死貧道。“快去吧!”
雲齊也道:“紅英,別忘了,給她熬醒酒湯。”
軒轅昊天看向白無痕本想說些什麼,結果對上了白無痕那散發著莫名的意味的幽深眼神,隨後勾起唇角笑了笑,望著那走遠的眾人,悠悠的說,“來日方長。”
七月正午!
太陽毒辣,空氣悶熱異常,行駛在路中央的馬車裡不時有隻白嫩修長的手伸出簾外,試圖能緩解下焦躁的情緒,蘇芷蘺已經悶坐了一個上午,她急需要出去透透氣,深吸口氣,像是鼓足勇氣似的她掀開布簾,對著正在趕車的雲齊說道:“停!快停下。”說著不等雲齊停穩馬車,就急匆匆的從出口跳下。
雲齊急忙拉住韁繩,喊道:“你還不快進去,你下來幹嘛!你說你一路上跳下來多少次了。”
“我都好了,真的,你不要再讓我坐馬車了,沒病也悟出病來了。”說著跑到了樹蔭下不斷用五指充當扇面扇著臉龐。
她看著雲齊趕著那輛豪華馬車停到離她不遠處,她就無比鬱悶,事情還是在兩天前說起,蘇芷蘺跌倒在荷花池後,半夜就發起了高熱,還在恢復期的身體,又得上了風寒,她又非要急著趕路,沒有辦法,白無痕找出了他的馬車,眾人讓她安置在了裡面,這下可不得了,苦了蘇芷蘺那怕熱的身體,大熱天的得了風寒,吹風也不是,不吹風也不是,翻來覆去的折騰。
雲齊無法,看蘇芷蘺實在受不了,知道她的毛病,就勸說道;“就一會,等下你趕緊上去。”
“好好好!我去那邊看看。”說完,逃也似的就想跑開。
“雲影不在,管不住你了是吧?等會我就傳信讓他趕緊回來,這小祖宗,我管不了了。”雲齊翻著白眼,望著天空閒閒的說道,順帶的拿眼瞟著蘇芷蘺那果然定下的身形。
“哎!別啊!我上去還不行嗎?”蘇芷蘺急忙轉身抓著雲齊的胳膊,她可不想讓傳信的雲影回來呢!她還等著她孃的回信呢!
雲齊終於滿意,跳上馬車開始啟程,而後面的白無痕,與軒轅昊天看著那一臉不情願的蘇芷蘺慢吞吞的跳上馬車笑了笑什麼都沒說,也起身上馬,勒了馬繩,馬兒噴了個鼻響,塔塔的走起。
蘇芷蘺嫉妒的看著馬背上的兩人,瞪了一眼,放下簾布,喝著紅英遞過來的茶水,看著慢慢往她這邊移動的銀霜,幽幽的說道:“你想讓我把你扔出去嗎?”
“吱吱吱吱!”主人你不喜歡我了,你都好長時間沒有抱我了,我多寂寞孤獨冷啊!
“身側有美人伺候,給你端茶倒水你還不知足。”
被拋棄的銀霜,委屈無比,轉身給了蘇芷蘺一個屁股,以表示它的不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