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那正逃跑的女奴在這正緊張的時刻突然被追著撞向了正往這邊而來的一隊侍衛中去。
侍衛有兩隊,呈筆直的一字型分別站在轎子中的兩邊,和尋常護衛不同,這些侍衛神情肅穆,眼神銳利,只單單往那一站渾身氣勢就不可侵犯,一看便知個個高手。
“太子鑾駕,閒雜人等速速避開。”那侍衛長,鏘然有力的聲音,迴盪在這徐家的後牆之外,聲聲威嚴不可挑釁。
那正圍捕的徐家侍衛乍聽之下,轉頭去看那突然出現,身披金絲雲紋黑袍,腰帶撰寫飛雲玉牌,那專屬於天淵太子戰雲華的貼身近衛,名動天下的“飛雲騎”
那徐家侍衛不容多想,這明晃晃的太子標誌哪裡有假,隨後便都齊齊匍跪在地,恭聲齊回,“太子千歲。”
那些正在逃跑的一眾女人,也隨之齊齊跪地,“太子千歲。”
蘇芷蘺早已不再掙扎,扒開白無痕的長袖,頂著那凌亂的髮鬢探頭去看那絕不可能會在此出現的人物。
“這裡發生何事,如此喧譁?”那在侍衛中間圍著的轎子中傳出了問話。
“回太子,剛剛有人衝撞了您的鑾駕。”
“去看,是為何事。”
“是!”那侍衛躬身後,走去那些匍跪在地的一女人跟前,問道:“這裡發生了何事,為何如此喧譁,速速稟來。”
那侍衛面前跪著的女人從沒見過這麼大的陣仗,被嚇的渾身發抖,不知如何開口,害怕一個不小心就會血賤當場。
“回稟太子殿下,這些是我們府中的逃奴,今日被賊人闖入牢中給放了出來,我們正要逮捕……”另外那跪著的徐府侍衛,眼看不好,當先搶行一步開口向那侍衛說明。
“我問你了嗎?誰允你開口的?”那問話的侍衛,厲聲怒呵,隨後一腳讓那直起身回話的徐府侍衛踹翻在地。
那被踹翻倒地侍衛滾了幾圈後又慌忙爬起,爬跪在原地默不吭聲,只剩瑟瑟發抖。
“太子殿下,民女們冤枉。”突然那跪在剛剛渾身發抖女人後面的另外一女,猛然帶著決絕的表情抬頭,對著那侍衛的眼睛,毫不避讓。
那侍衛,也不知是真的想聽,還是玲香惜玉,這次竟然沒有對那突然回話的女子伸腳踹去。
那女子是個聰明的,剛剛她本就心急這侍衛問話,那前面的女人只顧害怕,把這上好的訴冤時機給生生錯過,此時見這侍衛沒有發怒,才開口道:“我們本是良家女子,一覺醒來不知怎麼會出現在那地牢,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隔段時日就會被人蒙著眼睛帶出去,回來之後,臉上就會出現這些傷痕。”那女子說著撥開面前擋著的碎髮,露出那些猙獰恐怖的傷痕。
那侍衛看過後表情並無波動,轉身去往太子車駕之前低聲回稟,跟之前眾人想的玲香惜玉似乎不怎麼沾邊。
蘇芷蘺此時無法現身,心中極希望那個病太子,不要在這個時候嗝屁倒下,發揮一下他這個天淵太子那應該愛民如子的好形象。
這邊不等太子說什麼,那邊聽聞訊息趕來的徐家老祖,就急匆匆前來接駕。
“老婦,參見太子殿下,接駕來遲,請太子殿下恕罪。”那徐家老祖,說著贖罪,卻只是微微一彎腰,可見其身份是多麼的高人一等。
那轎中人終於挑開轎簾,被人扶著下了轎子,漫步走向人群中去,“徐老太祖不用多禮,今日途徑此地,碰見有人喊冤,想我天淵堂堂太子遇上有冤不理的事情,定會被人拿來說道,既是牽扯你徐家,我也不好只聽這人片面說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