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芷蘺震驚,她有想過她的身世,卻從沒想過她竟然是如此來的,“迷姦”得來的孩子,對一個愛著其他人的女人來說,這無疑是晴天霹靂,懷了愛人之外的孩子,你讓她該怎麼面對他,蘇芷蘺的存在就時刻證明著蘇月的痛苦回憶。不怪蘇月總是拒絕聶子清。
蘇芷蘺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離開荷園的,她只知道不能讓他們發現她,她快速運起鳳靈步,飛也似的,逃去桃林。
就在蘇芷蘺離去的同時聶子清冷眼看了假山的方向。
聶子清看著蘇月哭倒在自己懷裡,心都要裂開了,他渾身發冷,他後悔不已,他無處發洩,他在剋制,他不停的告訴自己,她能鼓起勇氣告訴他真相,就證明她想給兩人一個機會,他不能發怒,不能讓蘇月認為自己是在嫌棄她,他剋制自己,溫聲安慰著蘇月。
“我說過!不管你發生什麼事情,我依然初心依舊,這輩子我不會放開你的手。”
蘇月哭累,被聶子清抱回了內室,他一直陪著蘇月等她睡著後,他才悄悄出門,向著桃林飛去。
聶子清拿著劍發洩似的對著桃樹毫無章法的亂砍一通,那開的正旺的桃花,被他的內氣震的紛紛從桃枝上化為煙塵,有些樹幹甚至直接被斬斷,直到他體內的罡氣散盡,才無力的垂手作罷。
蘇芷蘺看著聶子清,直到他停手,她看到了他恨不得毀天滅地般的怒火,和滿心疼痛無處發洩的蒼涼,不知要怎麼面對她的眼神,這讓蘇芷蘺意識到,聶子清在恨她,這個認知立即就讓蘇芷蘺渾身如墜冰窖,胸腔鼓動發悶,她們師徒二人,雖平時表面不合,相互擠兌,可又有誰知道,那在相同領域中互生的惺惺相惜和相互認同的內在感只有他們清楚。
現在是否因這突如其來的真相把三人的親情師徒情知己情通通攪亂成糊,再也立不成形,雖然她也是那個被無辜牽扯上的人,但不可否認,在沒有找到那個罪魁禍首之前,她無疑是那個可以發洩怒火的物件。
待一切平靜,微風吹過,捲起一地破敗的桃花,也卷出了蘇芷蘺那沙啞的聲音。
她對聶子清平靜的道:“你知道嗎?起初我一直以為你是我親生父親。”說道這裡她笑了下,面容有著嚮往。
聶子清身體抖了一下,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我記得當年你在洞裡講過的話,卻傻傻的以為讓我給碰上了一部狗血劇情,師傅對徒弟的不倫之戀,徒弟為了師傅甘願懷著身孕也要遠走他鄉,這樣的腦補,一度讓我內心歡喜,因為師傅找到了徒弟,放棄了所有,一家人遠離紅塵俗世,就等師傅娶徒弟,就可以歡歡喜喜度過一生,你看!雖然開始不美好,但結局是不是可以美好點?”蘇芷蘺自嘲的訴說著她以為。
“後來我才漸漸看出,你不是我的親生父親,如果你是,我娘恐怕早就嫁給你了,但我看的出你對她的付出,她對你的喜愛,但卻猜不到我會是如此來的,她又在這其中經歷了怎樣的痛苦磨礪。”
聶子清此時不知該怎樣面對蘇芷蘺,一想到蘇芷蘺其實就是,他想殺了的那人的孩子,他就渾身發抖,無法控制手中的劍,他沒想到真相如此殘忍,他連自己的悲憤都無處安放,想不到到底該怎麼對待蘇芷蘺。
“你知道嗎?對於兩個相愛的人來說,這種命運不可抗拒的傷害,會生生的烙印在人的心中,日日折磨人的心智,尤其她還愛你,如果聽了那些,你還愛她請你好好的對她,耐心一點,再耐心一點。”蘇芷蘺對聶子清喃喃請求。
聶子清聽著蘇芷蘺緩緩道來,就如她很瞭解愛,很瞭解她母親一般,她才十五歲,是個對什麼都不懂的花季年紀,她怎會說出如此老成的話?
“我愛她!不需別人知道,儘管我現在知道那些,可我不在乎。”
聶子清開口了,聲音帶著冷硬,讓人不是那麼相信他會這麼快的放下。
蘇芷蘺看著聶子清的眼睛,帶著深深的審視與探究,那不為世間男兒所容忍的不潔,他是否會是那個容忍的例外,是否是那個始終你變成什麼樣的人都會愛你如初的人,這一眼她看了很長時間,最終她信她自己的判斷。
“回去吧!不要被我娘發現了這些異常,她是愛你的,你要加油!我會等著你們的好訊息。”
蘇芷蘺說完轉身邁步離去,她昂頭看天,那一直強忍的眼淚,也如決堤的洪水一發不可收拾,那一步步走著的腳步聲中,她聽見了自己內心深處如鋼鐵般的堅持,轟然斷裂。
她喃喃著,“我從來不知道我會是她通往幸福路上的絆腳石,是那個不被期待的生命,是時刻提醒她噩夢的那個人。”蒼涼的話語,被風漸漸捲走,卻卷不走這扎心的真相。
從前世到今生,我蘇芷蘺從來對家人的圓滿就沒有實現過,罷了!這一切都是命,如果註定如此,請讓我遠離此處,讓蘇月和聶子清能夠好過一點。
蘇芷蘺魂不守舍的回到了梨園,看著到處是蘇月親手佈置的房間,心就如刀割般的鈍痛,她看向四周,讓這個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深深的印在她的心中。
她走到書桌前抬手拿起了筆寫下了兩封信。
交給知夏,“明天天亮,先把第一封信交給我師父,第二封信再交給我娘。”
知夏拿著信奇怪的問,“小姐有什麼話不能當面說的?為什麼要寫信。”
“這是個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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