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連吹來的風都帶著滾滾熱氣,讓人心情無端的煩躁,彷彿一點星火就會引起燎原之勢,熱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海邊,一座富麗堂皇的廚房裡,一雙雪白纖細的手卷曲著揪緊胸口的衣服,神色痛苦,大滴的汗液順著慘白麵色緩緩滑落,雖痛苦但她依然抿著雙唇倔強的用餘下的力氣,對著一處,揮刀割斷了什麼。
半響,她平復了下顫抖的身體神色鎮定的把刀放回了原處,拖著疲憊的身子慢慢挪去了一旁邊的一間臥室,那單薄的身姿從坐下那一刻就陷入在那柔軟又寬大的床上,像被溫暖的手捧起來的瓷娃娃顯的異常脆弱。她轉頭四望,看著母親曾經用過的東西,彷彿看到了過去的點點滴滴讓她戀戀不捨,多看幾眼吧!這些也都會隨著自己的消失,不會在有人記起。
曾以為沒了親情還有陪伴自己的愛情,或許那跟本就不是愛情,呵……她早該發現了。
從未奢望能和誰一路同行到老,卻沒曾想到,這一段溫暖會以極其諷刺的方式結束。
沈安只是在自己情緒最低落時,心理沒有防備乘虛而入的小人,是自己傻遇人不淑,可惜現在後悔又有什麼用處,只有不斷持續加速的心跳,和即將脫水如快要死去的魚一樣,在不斷的提醒著她,生命正在倒計時。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付出的感情總是會希望有點回報。
就在司徒煙忍受著心跳加速給身體帶來不適過程中時,門外一個濃妝豔抹身形高挑的女人,踏著不急不緩的步調和身後身形嬌小面露得意的女孩,推開門走了進去,司徒煙聽到聲響抬起頭看了過去,不難看出來兩人是經過刻意打扮,商量好的是來刺激司徒煙的!高挑女人面露不削,輕挑眉峰,得意洋洋的開口就說“司徒煙,你也有今天,是不是從沒有料到過,愛你的沈安會選擇我的女兒,背叛了你?”
是啊!就在一個小時之前,她是真的萬萬沒想到沈安會在自己喝水的杯子里加了會導致心跳加速的藥粉,明知道她心臟有毛病,這就是明明白白地,致她於死地的節奏!
之前裝的還挺像,說是擔心自己,專門丟下工作跑來看她,還貼心的做了一桌她愛吃的菜,原來一切都在這等著,看著她喝了為她準備好的料,就立即迫不及待的露出了惡毒的嘴臉。她很好奇,不知他當時的心情會是什麼樣的。
“我司徒煙與你沈安並沒有深仇大恨,如果你不愛我就明白的告訴我,我不會連這一點離開的風度都沒有,何苦害我性命。”司徒煙對著門外冷冷說道。她知道沈安就在外面。
到底是有多大的利益,驅使了這一切,能讓他對相處了幾年的自己下了殺手,心比石堅,下手如狼,沒有一點情面。
“其他的我不想多說,是我害的你,是我對不起你,你只要把東西給我,我就立即救你,這一切都不晚,你也根本不必死。”沈安坐在外面的沙發上,手指插入髮間,神情矛盾的勸說著司徒煙,她的性格太倔強,他想讓她認清現實,至少不必死。
“是啊姐姐!你還是趕緊快點吧!時間不等人,弄完了這些,我和安安還要去約會呢!”司徒果急不可耐的炫耀著,平時不敢輕易的招惹司徒煙,趁著這個機會,她可以放開了說。
司徒煙蒼白著臉,喘著急促的呼吸,道“這種人渣,做出禽獸不如的事情,沒想到還有人要,說出去我都嫌惡心,你要,送給你了。”她的口氣就如丟了一堆奇臭無比的垃圾般極其厭惡,“還有,如果沒事,就都滾出去吧!我不想到該死了,還看到你們這群噁心的臭蟲。”
司徒果是這個家的後來者,看表面長的甜美可愛,內裡卻虛偽做作,表面一套背裡一套,自從司徒煙的媽媽死後,司徒果的媽媽嫁過來生了孩子,這個家就不在是司徒煙的家了,就因為看的明白,平時她都眼不見心不煩,不跟她們牽扯很多。
司徒果沒想到司徒煙都這樣了還牙尖嘴利,她也不甘示弱,開口道:“哼!你等著吧!這家裡的東西早晚都是我的。”司徒果說完,立即轉身就走。
雖然司徒果在這個家裡很得她爸爸的寵愛,可她也很害怕司徒煙手中的那把手術刀。
快到門口,司徒果回頭挑釁的看了司徒煙一眼說道“姐姐,不是我說你,你還是趁早把東西拿出來!這樣省的我們還要動手翻你那破爛東西,要不然等你死了就把你的屍體丟出海,餵魚,讓你死無全屍。”
“呵”死無全屍?死都死了,誰還在乎屍體的事情。
司徒煙那雙眼波瀾不驚,根本對司徒果說出如此惡毒的話,沒有半點恐懼,她見過死無全屍的屍體太多了,想到自己也許會是其中的一具,並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她只是看著這些醜惡嘴臉的人,陷入在“權,錢,色。”之間那欲罷不能的心,只想讓時間過的在快一點。
同時心裡卻越發的想不明白,家裡不愁吃喝,錢也多的花不完,為什麼老盯著母親留下的這麼個東西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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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煙慢慢摩擦著手指間那常年握刀生出來的繭子開口道:“如果真想讓我把東西交出去,也不是不可以。”司徒煙聲線拉長,引誘的說著自己的要求,果然看到門口母女兩人那發亮的眼神,她接著說道:“你們總得讓我死的漂亮點,我想換件衣服畫個妝,你們先出去吧。”
母女倆對看一眼,彼此心照不宣,反正都要死了也就不在乎這一時半刻,不過能讓她乖乖的交出東西不用他們動手,這點小要求,沒什麼不能答應的。兩人一臉大發慈悲。
隨後“嘭”的一聲門響還是暴露了那趾高氣昂的心態。
司徒煙沒有看她們,直到關門的聲音響起,她拿起枕頭下的一個盒子楞楞出神,就是因為“它”她們才對自己下的殺心?開啟盒子,只見一塊玉佩顏色碧綠如蒼松,形狀橢圓,表面平滑沒有雕刻任何花紋,有的只是玉器那特有的紋理,散發著被時間摩擦過的潤光,這不過就是媽媽給的普通首飾罷了看不出哪裡特別,要不是幾天前無意間聽到她們母女的談話,要得到這件玉飾,直到現在司徒煙也不知道這玉飾有什麼特別的,她怕平時戴著會磕著碰著,都是小心的保管著,不知她們怎麼會連玉佩的形狀,跟顏色都這麼瞭解。
現在說什麼都晚了,越來越急促的心跳讓司徒菸頭昏眼花,喘不過氣,她知道自己熬不過去了,但絕對不能讓她們得到這玉佩,她轉頭去四處找東西想要,砸碎它,連渣都不想給他們留,她站起身子想去拿床邊櫃子上的擺著的一個水晶擺件,眼看就要拿到,心臟處猛然一疼,她的手不由的收縮了一下,一不小心就碰倒了擺件,玉佩沒砸碎,反到碎了水晶。
這發出來的聲響絕對能把那三人引過來,怎麼辦?難道要我死不甘心嗎?讓他們得到母親留給自己的玉佩。司徒煙想到她們得意洋洋的嘴臉瞬間抬起手毫不猶豫,直接把玉佩放進嘴裡,艱難的吞嚥進了肚子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