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衛們跑到祖大壽麵前請求撤退,而祖大壽遭此一嚇,面露驚懼,整個人彷徨不已,在這等要命的時刻竟然口水橫流,猛翻白眼,整個人抽搐著就像要死了似的。
“完了,大帥中風了......。”
親衛哀叫一聲,連忙架起祖大壽就撤退。
新民軍戰士們已經和聞訊而來的綠營兵馬廝殺在了一起。
由於地勢不平坦,中軍裝配長槍陣型的新民軍發揮不出長槍的威力,被綠營兵一堵,還真施展不開手腳,新民軍戰士們只能蠻橫的朝裡面衝撞,有些機靈的戰士,撿起地上死去的綠營兵的長刀,開始混戰、亂戰。
遠處的城邊,大量的新民軍士卒如螞蟻一樣攀爬上了城頭,穿戴黑色板甲的新民軍和黃色甲冑的綠營兵廝殺在一起,源源不斷的後續兵馬搶上城頭,很快,黑色的洪流就如潮水一樣將黃色的敵人陣陣蠶食,不斷的分割包抄,再分割再殲滅,無數被切開的綠營兵馬就恍如在怒濤上的黃花,幾個眨眼的功夫就沒入濤中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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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上的綠營兵馬不是被殺,就是棄了兵刃跪地請降,被新民軍戰士粗暴的踹倒在地,扒去鎧甲,用繩子往頭上一套,系在脖子上穿成一串,押到一邊看管起來,隨後騰出手的生力軍便朝著城門處支援。
隨著祖大壽的離去,綠營兵馬的潰敗一發不可收拾。
不到一刻鐘,廝殺最激烈的城門口就多出了兩千具屍體,其中大部分都是綠營兵馬被割去耳朵的屍體,還剩下數千人如同無頭蒼蠅似的在城中亂躥,僅有上千人的親衛護送著祖大壽朝著東門突圍。
同樣穿著黑甲,背後束著紅色披風的趙毅踩在粘稠的血漿中,走進了這座不幸的城市,宣告這場戰爭的完全勝利。
“萬勝!”
“萬勝!”
......
新民軍戰士們用腋下夾著斬下的敵人首級,或腳踩俘虜,大力的揮舞綁著紅綢的左臂,朝著趙毅發出自己的致敬。
趙毅在諸多將領的簇擁中微笑著一一回應。
“一將功成萬骨枯啊。”
他看著一隊隊還在城中清剿綠營潰兵的戰士們感慨著,這一仗,新民軍戰士陣亡至少兩千人,傷殘也不低於這個數字,帶出來的四萬人中,幾乎出現了十分之一的傷亡,這還是在有火藥一錘定音的幫助下才辦到的效果,若是沒有炸城,雖然也能攻克,但付出的傷亡很可能會再多出一倍。
可想而知,戰爭實在不是一件輕鬆的事情。
在一處巷口邊上,有個十七歲左右的新民軍戰士在戰友的幫助下包紮腿上的傷口,疼的齜牙咧嘴的。
“哎喲!二牛,你他孃的輕點,老子都快疼死了,這回算虧了,殺的正爽沒想到被狗漢奸偷襲了一刀,這要是腿腳好的不利索,可就得強行退役了,我好不容易攢了五個斬首功,就盼著下回升排長呢,桂花妹子說了,等我當排長她就和她妹妹一起嫁給我,這要是瘸了,你得賠我倆媳婦啊。”他對戰友抱怨道。
看樣子年紀輕輕還是個班長,趙毅瞧的有趣,走過去說道:
“我做主了,要是瘸了,你就去永寧軍校進修去,出來當個村裡的民兵隊長或去縣城裡當治安隊長,還怕找不到媳婦?”
“大帥!”
這個戰士和戰友二牛見趙毅等高層過來,紛紛準備站起來行軍禮,趙毅快步上前,將他們按住,從二牛手裡拿過棉紗,看了看傷口,並不算深,倒是不用縫合,一邊幫著包紮,一邊說道:“你們的戰場急救手冊還是要多看,多練習,像你這種開放性傷口,就不能包的太緊太嚴實了,否則容易感染,這邊簡單止血後,還要去找軍醫消消毒,聽醫囑,不能掉以輕心......。”
趙毅忙活完,拍了拍這個班長的肩膀鼓勵道:“好好幹!不想當將軍的兵不是好兵,不僅我是從班長過來的,你看像張師長、劉師長、還有陳團長他們啊,也都是從班長幹過來的,養好身子,以後才好建功立業,兒孫滿堂!”
在這二人的敬意中,趙毅繼續朝城中走去,他不斷的勉力士卒,也能開開土味士卒的市井腔調,說些平易近人的話,而趙毅不停的做這些看著比較小的事情,並非是做樣子收買人心給人看的。
事實上到了他這個位置,確保士卒們的利益,維持集體的賞罰秩序才是最重要的,這種旁枝末節的事情,可做不可不做。
但他這樣而為,主要還是想平復自己的內心。
在他眼裡,這些都是志同道合的戰友,儘管有這樣那樣的小心思,但從事實上看,他們都是為了自己的理想和責任流血犧牲,作為一個有著現代人的靈魂,感受過紅色軍團的那種軍營溫暖,他做不到像那些上位者那樣漠然,可以視士卒的性命為工具,為了自己的野心和利益毫不在意的捨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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