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沒有想到秦頌還有這樣一段悲慘的過往。
但他有些懷疑這些話的真實『性』,就像網上那些誇大不實的報道一樣。
儘管如此,他還是安靜的聽著。
“秦總從精神病院被放出來之後,不但沒有收斂,反而變本加厲,開始出入夜總會之類的,甚至開『性』愛派對,還因為聚眾『淫』『亂』被抓去坐牢。”晏彭微微嘆了一口氣,說:“或許這些都是秦總對父親的報復吧。等過了年少輕狂的年紀,秦總終於漸漸收斂,但身邊依舊不缺各『色』男伴,可是一旦這些男伴呆在秦總身邊的時間超過三個月,就會被秦晟神不知鬼不覺的處理掉,或死或傷,十分悲慘。這些事在娛樂圈混久了的人心裡都是心照不宣的,他們和秦總交往的時候都會保持適當的距離,既不得罪秦總又不觸犯秦晟的底線,只有那些剛進圈的新人,不知深淺又迫切的想出人頭地,挖空心思往秦總身上撲,最後卻落得個被人像垃圾一樣處理掉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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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空調開得太低了,宋辭只覺得手腳冰涼。
“難道就沒有人管嗎?這是犯法的。”宋辭說。
晏彭笑了笑,說:“在s市,秦晟就是法律,他想弄死個人就跟踩死一隻螞蟻一樣簡單。”
宋辭啞口無言。
沒錯,這是掌權者的社會,於掌權者而言,他們這些普通人的命賤如螻蟻,生殺予奪,毫不容情。
“我和你說了這麼多,歸根結底就一句話,離秦總遠一點。”晏彭語重心長的說:“只要和秦總沾上關係,不僅前途堪憂,就連『性』命都有可能受到威脅,知道嗎?”
宋辭何嘗不想離秦頌遠一點,但秦頌不願意放過他,一步一步把他引進了深淵裡。
心生恐懼的同時,宋辭心裡還生出一點微末的同情來。
他同情秦頌。
原來,秦頌也活在深淵裡。
同情中又夾雜著憤怒。
他不能因為自己活在深淵裡,就死命把別人也拖下水。
宋辭的心緒複雜混『亂』到了極點,恨不得大喊大叫著宣洩。
但他沒有,而是用平靜的語調說:“謝謝你的好心提醒,我會遠離秦頌。”
“那就好。”晏彭兀自笑了笑,說:“你長得實在太好看了,對秦總那樣的人絕對有極強的吸引力。不過只要你不招惹他,就算他看上了你,也不會強迫你怎麼樣。還有,離袁兆磊也遠一點,據我猜測,他的好日子也不多了,別被連累了。”
宋辭低低的嗯了一聲,說:“對了,晏哥,你知道一個叫陳shu的人嗎?我並不知道是哪個shu,或許是樹木的樹,也可能是敘述的述。”
晏彭皺眉,問:“你在哪兒聽到這個名字的?”
宋辭照實說:“在一家小飯館裡,秦頌帶我去的,就是今天中午。”
晏彭沉默片刻,說:“陳樹,樹木的樹。”
宋辭問:“他和秦頌,一定有什麼關係吧?”
晏彭猶豫了一會兒,說:“這件事……我不知道該不該對你說。”
宋辭說:“晏哥,告訴我吧。”
他們已經到了目的地。
晏彭把車停在高大建築前的『露』天停車場,卻沒急著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