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容瘋狂的回憶著自己見過的重重,玄鐵只有皇家才有,素來沒有什麼平民能夠沾染玄鐵之毒。
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這般中毒的跡象。
不管是皇上救沒救丁佩佩,楚辭容都想將丁佩佩救下來。
雖說和丁佩佩是萍水相逢,可是丁佩佩是第一個願無條件相信自己的人。
刮骨療毒——楚辭容腦海之中閃過這樣的想法,可是丁佩佩是一介女子,恐怕還沒有等毒印出來,就已經疼痛的昏死過去了。
“皇上,臣有一方法,只是風險極大。”楚辭容猶豫再三,還是說出了口。
“有何辦法?”
“刮骨療毒。”楚辭容說出此辦法,也是十分心虛。
可是除此之外,毫無辦法。
刮骨療毒?
“可還有別的法子?”
“回皇上,除此之外,別無他法。”楚辭容咬了咬牙。
周南軒的眼中只有丁佩佩一個人,目下無別人。
輕輕颳了刮丁佩佩的小臉,開口道:“刮骨療毒,刮哪的骨?”
皇上這語氣,不管是今個兒誰站在這,都會覺得毛骨悚然一般。
“若是皇上准許,奴才可以刮丁大人虎口處的骨,此處排毒最為適宜,只是要經歷比一般刮骨還要難以忍受的疼痛。”光是這樣說著,楚辭容都有些下不去手;
周南軒心下一沉,不自覺地揉了揉丁佩佩左手處的虎口……
“動手吧。”
周南軒不過是猶豫了幾秒,便開了口。
楚辭容也是冒著掉腦袋的想法才說的。
“那奴才便動刀了……”楚辭容看著丁佩佩細膩的小手,實在是下不去手。
轉身這才注意到悄無聲息站在一邊的許竟山:“勞煩許大人幫臣磨刀了。”
楚辭容說著,從藥箱之中拿出一把刮骨刀,這把刀自從三年之前一直到了今日,便再也沒有用過。
今日拿在手中,卻無比的沉重。
雙手將刀遞給許竟山,將洗好的熱毛巾遞給了皇上。
他清楚楚辭容到底是何用意,可是看著丁佩佩的樣子,倒是有些後悔讓楚辭容動手了。
可丁佩佩總不能整日躺在這兒……
許竟山皺眉,難得沉重的將刀遞給楚辭容。
看著三年未用稍微有些生疏的刀,楚辭容竟有些緊張。
見過了那麼多生生死死,可是今日到了丁佩佩這,竟有些無論如何都下不去手。
丁佩佩此時早就已經昏迷不醒,還不知道有人要將自己的皮肉剝開。
楚辭容輕裝上陣,咬了咬牙,硬著頭皮將丁佩佩虎口處的皮肉豁開……剛一下手,便覺得皇上的身子緊了緊。
許竟山站在皇上身後,都覺得周南軒的身體立馬崩了起來。
丁佩佩朦朦朧朧的意識之中,像是被人用刀紮了一下的一樣的疼。
“疼——”丁佩佩實在是難以忍受,睜眼瞧見了楚辭容,便知道,自己又是虎口脫險的一次。
意識漸漸模糊,好在丁佩佩又昏睡了過去。
楚辭容額頭之間也有了些許汗珠,不知為何,此時此刻只想放下手中的刮骨刀。可是若是中途放棄……
可是眼下的情況,他是當真下不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