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雖然十分瞧不起丁佩佩,可是也能看出這丁佩佩在皇上心裡的地位實在是不一般,自然不敢怠慢了丁佩佩的傷勢。
太醫在紙上刷刷寫下幾個大字,遞給身邊的小福子。
“皇上,臣這就去調理藥膏,還請丁公公稍等片刻。”說這,眼神看了一眼丁佩佩。
“實在是有勞張太醫了。”丁佩佩有些受寵若驚。
雖然自己聽說這張太醫不是第一次為自己診治,但是前兩次自己都是昏迷狀態,今日才真正看見這張太醫的模樣。
丁佩佩激靈得很,早就看出張太醫有些瞧不上自己。
張太醫是皇上的御用太醫,就算是皇后生病,想請張太醫一次,都是難上加難。
這太醫一年三百六十五日,也不過是出診不到十次,不過是月月來給皇上診治一番,看看皇上的身子如何。
寒冬臘月,碰巧皇上出宮,便更是少了幾次。
現在自己就已經麻煩了這張太醫出診三次,丁佩佩實在是有些心虛。
這樣看來,張太醫也算是這宮裡身子金桂無比的太醫,醫術也是相當高潮。
雖說楚辭容不能和張太醫相提並論,但是也算是各有千秋。
自己這樣一段時間,就已經勞煩張太醫三次,丁佩佩心裡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
這張太醫瞧不起自己,也實屬正常。
一個太醫,給一個太監診治,按照禮儀,按照規矩,實在是有些說不上來。
不過這張太醫看見自己的眼神,有些意味深長,丁佩佩不免有些緊張。
難不成這張太醫,是在暗示著自己什麼?
楚辭容哪日給自己診治,恰巧是自己來了月事,按照張太醫給自己診治的日子推算,自己並未有什麼月事。
男女的脈象,那個時候應當是很難分辨出來的。
可是就算是如此,面前的太醫藝術十分高超,家中世世代代都是醫學世家,想要看自己是男是女,倒也不是什麼難事。
可是就算是這張太醫心裡猜忌,想必也是不確定。
丁佩佩想著,低下了頭。
“老臣這便下去準備了。”張太醫臨走之前,掃了丁佩佩一眼,便轉身離開。
丁佩佩沒有注意到張太醫看著自己,心裡還在琢磨著。
要是現在能夠百度一下便好了,丁佩佩心裡現在多了很多不確定性。
丁佩佩緩緩降袖子放下,站在一邊一言不發。
看著張太醫離開的背影,眼神意味深長。
自己已經勞煩了這個張太醫三次,雖然這張太醫是皇上的御用太醫,也就是說,皇上用張太醫的時候,便是隨叫隨到。
可是這張太醫已經是德高望重,況且皇上的龍體一定是保養得十分好。自己如此小的上,還要勞煩張太醫來一次。
若是張太醫有一日不耐煩,或是覺得自己的御用太醫位置收到了侮辱,恐怕很難不會落井下石。
丁佩佩想著,心裡懸著。
只是,按照皇上現在的路子來看,自己若是下一次出了什麼意外,張太醫若是還來,恐怕自己的秘密越來越快就要暴露了。
——
楚辭容在寺廟修行了一段時日,總算是有些放下。
不過心裡依舊是覺得有些悔恨,自己不羈放縱一生,到最後盡然連自己心愛的人都沒有就下來,實在是心裡難安。
若是能夠見他最後一面,也算是知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