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竟山皺了皺眉,伸手將信塞進嘴裡,吞了下去。
這宮中的人心十分險惡,當面還是一個笑面虎,背後指不定是多少次都想殺了自己的人。
若不是許竟山的輕功和夜間視力和聽力極好,恐怕自己最近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現在朝廷之中的重兵權全部都在自己身上,若是自己死了,這兵權倒是要理所應當的給到左相或者是狄囚同手上了。
許竟山今日來,也是有事想要稟報皇上,今日又看見了如此蹊蹺的事情。
到底是何人竟然敢攔住自己的信鴿?到底是誰?
許竟山攥緊了拳頭,接下來說的話,雖然可能要掉腦袋,可是自己依舊會說。
狄囚同現在已經因為郭裘的事情大大削弱了權力,按照狄囚同的一貫作風能夠,此時定不會輕舉妄動。
殺了自己,兵權的掌管著,很有可能是左相。
可是左相一直都是皇上身邊的左膀,中心耿耿,當值多年,未曾做過一件對朝廷沒有益處的事情。
這左相,難道也打起了皇位的注意?
自己遭遇刺殺,全部都是悄無聲息,竟然一點動靜都沒有,一個個全部都是八品之上的高手。
就算是找遍整個周夷朝,八品以上的高手又能有幾人?
左相的手裡便有三四,皇上的手上也僅有四五。
皇上又怎麼會派人殺害自己?
若是對自己懷疑,大可以削弱自己手中的兵權,卻對不會幹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
想著,許竟山狠了狠心,輕輕叩響了門。
“皇上,許竟山求見。”小福子站在外面,此時已經是三更,小福子困得有些打盹,可是說話聲音卻十分洪亮。
丁佩佩聽見小福子通報,微微皺眉。
許竟山平日裡不來,若是來了,定是有事。總覺得心裡七上八下的,難不成左相有了動作?
疑惑之中,周南軒開口道:“進來。”
“皇上。半夜打擾恕微臣多有得罪,微臣有要事想要稟報皇上。”許竟山直直地立在門口。
“愛卿所為何事?”周南軒低聲,手上整理著自己的龍袍,似乎有些疲憊。
丁佩佩心裡一緊,自己之前以為皇上只是貪圖享樂,享盡世間榮華富貴的空隙才來處理一下國家大事,可是直到自己遇見了周南軒,才知自己i之前的想法是多麼的愚蠢。
算上現在,皇上已經足足一天一夜沒有休息了。
丁佩佩心裡不免有些心疼,雖說皇上是一國之君,可是這樣,不管是不是龍體,誰也吃不消啊。
“皇上,微臣近日接連遇見奇怪之事,若是微臣接下來說的話得罪到了皇上身邊的大臣,還請皇上責罰。”許竟山說話的時候一項小心,絲毫沒有漏洞。
許竟山雖然說是百年難得一遇的有才之人,偏偏這有才之人還是對皇上忠心耿耿。
可是這許竟山雖說是忠心耿耿,可是比一般的將軍大臣少了一些忠肝義膽,威風凜凜,倒是多了一些處事圓滑,足智多謀。
“但說無妨。”周南軒拿起手邊的紫砂壺水杯,仰頭飲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