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裘聽聞徹底被嚇垮了。
狄囚同看著夢後的眼神意味深長。
“皇上,這玉佩或許是誰人想要嫁禍給郭大人,若是手藝精湛,也不是沒有可能仿造出來。”狄囚同此時還在想方設法的替郭裘辯論著。
周南軒微微抬手,一把將玉佩扔到狄囚同手裡。
狄囚同此時倒是眼疾手快起來,一把接住了那玉佩。
周南軒冷哼一聲,厲聲道:“狄大人怎會不知玉無同質這個道理?”
狄囚同看著手中的玉佩,也看不出個所以然來。
郭裘看著狄囚同手中的玉佩,眼神漸漸暗淡下來。
“若是郭大人說這塊玉佩不是你的,找來郭大人的家丁來一看便知。郭大人可是還有什麼想說的麼?”許竟山上前一步,看著郭裘。
郭裘微微一愣,倏地站了起來:“許竟山,你簡直是不安好心!”
說著有些氣急敗壞,上來就要掐住許竟山。
“什麼時候輪得到郭大人在朝廷之上撒野了?”周南軒厲聲道。
聽著周南軒發話,郭裘也只好停下手,若是乖乖聽話,還能晚些時辰。
周南軒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這個逆賊。
“郭大人可是好大的膽子,偷人都偷到孤的後宮了?你是單純愛慕徐貴人,還是——覬覦我皇上的位置?”周南軒厲聲道。
話音剛落,滿朝文武百官紛紛下跪。
狄囚同恨鐵不成鋼,也只好咬牙跪了下來,捏著玉佩的手緊緊的攥了起來。
郭裘被嚇到身體顫抖,畏畏縮縮的連滾帶爬走到了周南軒的身邊:“皇上——皇上,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郭裘還在極力狡辯著,語言蒼白無力。
周南軒頓時感覺身邊一片聒噪。
“還請皇上不要放過這奸臣賊子。”許竟山帶頭說道。
話音剛落,滿朝文武百官,不管是周南軒一派,還是狄囚同一派的,都紛紛跟著說道:“還請皇上不要放過奸臣賊子,有辱我周朝國運。”
周南軒嘴角勾了勾,又恢復了面無表情。
“既然皇后等人已經做足了證據,那便下去吧。”說著,周南軒揮了揮手。
皇后聽見自己終於不用再忍受狄囚同的目光,趕緊開口道:“是,皇上,臣妾告退。”說著,快步走了出去。
狄囚同低頭打量著夢後,微微眯眼,眼神意味深長。
周南軒緩緩走到了龍椅之上,朝廷之上一片莊嚴肅穆。
大臣們一個個大氣都不敢喘。
說著,周南軒在聖旨上刷刷幾筆,洪公公便將聖旨接了過去。
下面的人一陣心驚膽戰,郭裘害怕的身體一直顫顫巍巍。
腦門的汗已經像水一樣,掉在了地板上。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郭裘罔顧立法,蔑視皇恩,與後宮徐貴人私通甚久,現貶去督察院左都御史一職,沒收十萬兵權,當街示眾,以儆效尤,誅九族——欽此。”洪公公不緊不慢的說著。
一瞬間,郭裘像是一灘爛泥,嚇得軟在地上。
“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不要誅九族,不要誅九族啊皇上。臣嘔心瀝血半載,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局,我不甘心!我不甘心!”郭裘在大殿上聲嘶力竭,拼了命的掙脫著。
“皇上英明。”滿朝文武百官齊聲說道
滿座朝廷文武百官都被皇上這一決策嚇了一跳。
但是周南軒一直都是周朝殺人不眨眼的暴君,對待郭裘這樣的人,誅九族已經不是什麼驚奇的事兒了。
“來人,快將這亂臣賊子拿下,壓入水牢,今日正午,和徐貴人一起遊街示眾。”周南軒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