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大凶陣?”秦綰好奇地問了一句。
“誅邪、伏魔、鎮魂。”唐少陵念出六個字。
“這個我知道,阮婆婆以前教過我,是佛道三大陣。”秦綰舉手。
“一千三百年前有個奇人,把佛道三陣給反了過來,創造出了聚邪、血魔、噬魂三大凶陣。”唐少陵道。
“……”秦綰無語,半晌才道,“這人是有多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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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這三大凶陣都很難布,就算有殘缺的陣圖流傳在外,我還真沒聽說有人弄出來過。”唐少陵一攤手。
“你能破嗎?”秦綰問道。
“佈陣的是金銀珠寶,按理來說,只要移平幾堆珠寶,陣勢就破了,不過我覺得不會有這麼簡單。”唐少陵摸著下巴道,“要是我來佈陣,珠寶肯定是幌子,下面一定另有陣眼,而且很難破壞。”
“那……要是不破陣,有沒有辦法在陣中保持神智?”秦綰道。
“有的話,那還是三大凶陣之首嗎?”唐少陵一臉詫異地看她。
“……”秦綰啞然。
好吧,話一出口,她自己也覺得這個問題挺蠢的。
“我去研究一下。”唐少陵搖搖頭,拿著拿張圖紙直接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秦綰呆了呆,猶豫了一下,回頭道:“多謝。”
“我知道自己無論做什麼都不夠贖罪,不過……求個自己心安罷了。”慧明大師道。
秦綰無言可答,頓了頓,也出去了。
盛夏的山區,夜風散去了白日的暑氣,帶著一絲涼意。
秦綰站著發了一會兒呆,忽的又苦笑了一聲,返回大帳去找李暄。
帳內只剩下一盞孤燈,誡難和誡色都被帶下去看管起來,連侍衛都不在了。李暄換了一身家常的寬鬆長衫,坐在案頭看著一本奏摺,橘黃色的燭火給他整個人都染上了一層暖色,看著就讓人從心裡就柔和起來。
秦綰低眉一笑,心底的鬱氣忽的就散了個乾淨。
“有發現?”李暄抬起頭來。
“不太好。”秦綰在他身邊坐下,伸了個懶腰,慢慢地把唐少陵的話複述了一遍。
“你怎麼想?”李暄想了想才問道。
“我們並不是一定要破掉這個噬魂陣啊。”秦綰笑道,“讓夏澤蒼去闖好了。”
“那你愁什麼?”李暄不解道。
“我就是在想,哪怕這是一個假寶藏,可為了以假亂真的效果,裡面也應該有不少好東西的,浪費了可惜啊。”秦綰理所當然地道。
李暄“噗”的一下笑了出來。
“好了,不說笑了。”秦綰收斂了笑意,沉聲道,“阮婆婆不在,眼下只能相信那個二貨能想出辦法來吧。”
“你不是明明對他很有信心嗎?”李暄點點她的眉心。
“才沒有。”秦綰噘了噘嘴,小聲低估。
“不早了,歇著吧。”李暄合上奏摺扔回書案上,起身的同時,順手把她拉了起來。
·
第二天一早,使者兩邊來往,終於定下了午時在谷口會面。
條件和上回李暄和夏澤蒼會面時一樣,西秦甚至連人選都沒變,東華這邊也就多了一個秦綰而已。
“太子殿下這是怎麼了?沒睡好?”秦綰笑眯眯地開口。
“託王妃的福。”夏澤蒼咬牙切齒。他臉上兩個明晃晃的黑眼圈掛在那兒,他又不屑於學女子般用脂粉遮掩,只能就這麼來了。
昨天被秦綰和唐少陵折騰了一通不說,直到半夜,另一邊的訊息才傳過來,寶龍寺被李暄伏擊,傷亡慘重,已經退回寺內了,這下不用說也知道秦綰究竟是來幹什麼的了。特麼的她是為了掩飾李暄率軍出擊不在營中!可偏偏……自己就是上了她的當,原本釜底抽薪的一手直接被廢掉了不說,表面上還不能表現出來!
這會兒再看秦綰笑吟吟地模樣,夏澤蒼又不禁鬱悶,這個女人……難道生來就是克他的?每次遇見她,就沒一件事辦得順利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