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不怕。”秦綰冷笑,“比起九連環是死物,碧玉妝卻是個大活人,大不了一掌拍死,一拍兩散,我們投鼠忌器!”
這話一出,兩人的臉色都變了。
“阿彌陀佛。”倚坐在樹下的慧明大師低低地宣了聲佛號。
“夏澤蒼難得果斷了一次。”秦綰吸了一口氣,讓自己更加冷靜,“不過,幸虧我們剛好也去了盤龍山一趟,要不然,等夏澤蒼和寶龍寺前後夾擊就麻煩了。”
“凌元帥的大軍呢?”沈醉疏問道。
“至少還要三天,來不及。”秦綰搖頭。
就算有嚮導,但聖山的路難走也是事實,五千人和五萬人透過的速度完全不一樣,事實上,三天能到也是建立在凌從威沒有一絲懈怠的前提上得。
“那怎麼辦?”沈醉疏有些煩躁地道,“要是寶龍寺八百武僧用羅漢陣從後衝擊營盤,腹背受敵可是大大地不妙。”
“分兵呢?”唐少陵問道。
“不行。”沈醉疏否決,“原本三千對五千,兵力上我們就處於劣勢了,若是再分兵,很可能兩邊都擋不住。西秦太子的禁衛軍也不是弱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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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千對五千,雙方都是精銳,我們雖然不至於輸,但頂多也就打個兩敗俱傷,可反過來,三千精銳軍對付八百不通軍陣的武僧,尤其還是有心算無心,是有可能贏的。”秦綰道。
“你是說,放棄夏澤蒼那邊,先圍剿寶龍寺的武僧?”沈醉疏驚訝道,“這和先拼夏澤蒼有區別嗎?反正那些和尚起碼還要大半天才能到,為什麼不乾脆先滅夏澤蒼,打時間差?反正我們也不是真的需要柳輕風,夏澤蒼應該也想不到我們會主動攻擊。”
“不行的。”秦綰搖頭,耐心地解釋道,“夏澤蒼為人謹慎,就算想不到我們會主動出擊,但該做的防禦也絕不會馬虎,不可能出現一舉擊潰的場面,而我們兵力不佔優,滅了夏澤蒼後很有可能元氣大傷,無法繼續作戰,風險太大了。”
“那反過來就沒有風險嗎?同樣是要打兩邊,就是換了個次序。”沈醉疏不解道。
“不。不一樣。”唐少陵從沉思中抬起頭來,緩緩地道,“我確實不擅長這些,但是我瞭解夏澤蒼,如果沒有確定寶龍寺和東華已經交戰,夏澤蒼……絕不敢動。”
“不錯。”秦綰面露贊同之色,“夏澤蒼太謹慎了,沒有九成九以上的把握,他不敢和我們正式撕破臉。所以,只要在他反應過來之前滅掉那些禿驢,他就只能嚥下這個啞巴虧,表面上當做沒這回事。”
“這個地方距離遇龍嶺也沒這麼遠,三千打八百,你確定這動靜瞞得住?”沈醉疏反駁道,“何況,軍隊盡出,一座空營能騙他多久。”
“怎麼打仗就讓王爺去煩惱吧,我們要想想怎麼拖住夏澤蒼——”秦綰一聲輕笑,舉步繼續往大營走,一邊輕飄飄地道,“王爺負責門前大道,本妃轉走偏門詭道,不是正好天生一對嗎?”
“跟他天生一對有什麼好的。”唐少陵嘀咕著,拎著昏迷的誡嗔追了上去。
沈醉疏只好背起慧明大師跟上。
“我說老和尚,夏澤蒼到底許了誡難什麼好處,值得他把整個寶龍寺都押上?”唐少陵忽然問道。
“不知道。”慧明大師沉默了一下才道,“那一戰後,我神智清醒,葬了歐陽鼎,自己落了發,去了寶龍寺,以他的身份。”
“以他的身份?”唐少陵有些古怪地道。
“我們是雙生子,相貌本就相似,走火入魔的狀態消失後,扭曲的臉恢復原狀,便是走在街上,也不會有人認識我就是那個殺人狂魔的。”慧明大師淡淡地道。
“……”唐少陵抽了抽嘴角,不客氣地道,“你就乾脆說,你對寶龍寺不熟就得了。”
“我在冰洞養傷五十年,確實不熟。”慧明大師回答得也坦然。
“那要你何用!”唐少陵揮手,不耐煩道,“扔了扔了!”
沈醉疏哭笑不得,但還是安撫道:“都從盤龍山背到這裡了,要是現在扔了不是白背這一程。”
唐少陵翻了個白眼,加快腳步跑到秦綰身邊去,笑眯眯地道:“綰綰,別皺眉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事。”
“其實打起來真沒好處。”秦綰嘆了口氣道,“我們布這麼大一個局可不是為了一場混戰直接砍死夏澤蒼,那太不划算了,希望不會被逼到這一步。”
“放心,我比你更瞭解夏澤蒼,謹慎過頭的人雖然不容易栽跟頭,但卻很容易錯過時機。”唐少陵不屑地嗤笑,“任南生——就是他身邊那個幕僚比他更謹慎,這種手段放在內鬥上穩妥,但對外……恰好是你最容易對付的那一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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