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歐陽慧在無名閣裡,墨臨淵的收徒方式是放養,她想學什麼就教什麼。樂宗的音惑術她雖然學得不精,但至少不會比舒茵差,何況如今音惑術的宗師琴語在江宅暫住的時候還指點過她。
舒茵咬了咬嘴唇,神色很難看。
“不說的話,本妃就要前往宿州了,我家王爺可沒這麼憐香惜玉。”秦綰又道。
喻明秋收了劍,翻了個白眼。
面對這樣一張臉,別說李暄了,就是色鬼都憐香惜玉不起來吧!
“你要去宿州?”舒茵脫口而出。
“這麼震驚做什麼?還是說,宿州果然有什麼?”秦綰笑道。
舒茵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秦綰揮了揮手,喻明秋便將一張紙扔在了桌面上。
舒茵看了一眼,掩飾不住眼中的震驚,卻強作鎮定地道:“這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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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閱歷不夠……秦綰搖搖頭,嘆了口氣:“你明明就知道這是什麼,不是嗎?”
“是又如何?”舒茵咬牙道,“雖然早已連姓氏都不在了,但我也是柳家後人!”
秦綰也沒想到試探的效果這麼好,一瞬間,腦中已經將許多條線連線在一起——舒茵不僅僅是柳輕風后人這麼簡單,她這一句話透露的資訊太驚人了。
這個女子,或者說她這一支的祖上,不僅見過春山圖,甚至拿到手過,還比他們更早就繪製了藏寶圖。而看過藏寶圖的人若是看到了宿州的礦道圖,恐怕立刻就能意識到其中的關係。而這,就是寧州的聖火教和宿州馬匪之間的聯絡!
“王妃,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好一會兒,舒茵才道。
“說說看。”秦綰不置可否。
“宿州的礦道圖,已經毀了。”舒茵說著,指了指自己的腦袋,“他們不敢殺我,因為完整的地圖只存在在這裡,我願意交出地圖,但是王妃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憑什麼覺得自己有資格和本妃談條件?”秦綰好笑地問道,甚至連什麼條件都沒問一句。
“春山圖只是指示了一個地點,就憑我是這世上唯一的地圖。”舒茵沉聲道,“宿州地底錯綜複雜,就算一支幾萬人的軍隊進去也可能陷在裡面,王妃應該不想還沒碰到寶藏的大門就用人命去填吧?”
秦綰嘆了口氣,再次敲了敲桌子,提醒道:“看清楚。”
舒茵一愣,目光再次落到桌上的圖紙上,隨後就震驚了。
這……這不是春山圖!
比起從春山圖演化而來的地圖,這張圖雖然形狀一樣,卻精細複雜得多,雖然有一部分空白,但無疑——這已經有了八成以上的正確道路,如果拿著這張殘圖進礦道探索,以東華朝廷的力量,確實不用多久就能把那缺失的兩成補充完整。可、這怎麼可能!
秦綰端起茶杯,淡淡地吹開了漂浮的茶葉,一派悠閒自在。
圖是陸臻趕製之後八百里加急送過來的。
唐少陵雖然只畫了一遍,但以陸臻的記憶力,出來後重新繪製一份不是什麼難事。相比千年前設計礦道的那位奇才肯定不會有人想到,後世會有陸臻這樣一個活體地圖,再加上唐少陵在奇門遁甲上得天賦,兩人合力,僅憑不到五分之一殘缺的圖紙就憑藉演算推論出了全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