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鍾小姐,這規矩確實不錯。”秦綰讚賞地點點頭,卻唯獨沒叫她免禮。
“多謝王妃誇讚。”鍾蓁咬牙道。
她之前若是行個禮就起身,倒也沒人能說什麼,畢竟是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可鍾蓁非要自作聰明,秦綰表示,你既然喜歡半蹲著,那就……多蹲一會兒吧,就當是練習禮儀了。
“鍾小姐這是……辦嫁妝呢?”秦綰道。
“王妃說笑了,只是隨意逛逛罷了。”鍾蓁臉上閃過一絲屈辱。
定國公原配夫人早逝,現在的繼室出身一般,因為沒生下兒子,只有兩個女兒,倒是不敢對原配所出的遺孀子女如何,但要說多好就不見得了,可無論如何面子上還是過得去的,也沒到需要小姐自己辦嫁妝的地步。鍾蓁只能當秦綰是在諷刺她了,也不想想自己還不是早早死了親孃的!
“隨意逛逛,不愧是公侯府邸的千金。”秦綰一聲輕笑,目光一轉,這才彷彿恍然大悟道,“橋本費都忘了,小姐怎麼也不提醒一聲呢?趕緊免禮吧。”
“謝王妃。”鍾蓁這會兒是真的快到極限,不是剛剛裝出來的模樣了,在侍女的扶持下才站穩,大街上也不好去揉痠麻的腿,臉上偏還得帶著完美的笑容,心裡更別提有多窩火了。
秦綰看在眼裡,心底一聲嗤笑。
鍾蓁就算有幾分小心思,在秦綰那樣的人眼裡也和透明的沒什麼兩樣,想登上後位再扳回今天這一局?別做夢了。李暄入朝不拜的資格是先帝給的,只要他無錯,李鑲敢改變就是不孝。而夫妻一體,李暄不跪皇帝,秦綰自然不用跪皇后,要不然怎麼叫夫貴妻榮呢?
“那不打擾鍾小姐‘隨便逛逛’了。”秦綰笑眯眯地說了一句,抬腳就走。
鍾蓁楞了一下,她這一群人堵在路中間,秦綰這麼筆直往前走,肯定是要把人衝散了,更別提秦綰帶的侍衛是男子,可秦綰身為攝政王妃,本來也沒有為她繞路的道理,當下一群丫鬟婆子忙不迭地閃到兩邊去。
“本妃今天可不是‘隨便逛逛’,告辭了。”秦綰揮了揮手,輕快地道。
兩次故意加重的語音已經讓邊上圍觀的人都偷笑不已了,看這位鍾小姐盛裝打扮、僕從環繞的模樣,說是要赴國宴都可以,倒是攝政王妃那模樣才像是隨便逛逛的吧。
鍾蓁的臉色白得不見一絲血色。
“小姐……”一個丫鬟低聲叫了一聲。
“走!”鍾蓁從牙縫裡迸出一個字。
另一邊,喻明秋直接捧腹大笑,根本不在乎後面的鐘蓁是不是會聽見。
“這麼好笑嗎?”秦綰納悶。
“沒見過王妃仗勢欺人呀,以前只聽執劍說過,挺遺憾的。”喻明秋笑吟吟地答道。
誰叫他跟著秦綰的時候,秦綰已經成為攝政王妃,威勢壓得別說是女子,連朝中重臣都抬不起頭來,沒有來挑釁的人,王妃自然不會沒事就去仗勢欺人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當惡霸的潛質?”秦綰驚詫地看了他一眼,順手一指路邊,“要不要去調戲個小姑娘?本妃保證謝離不抓你進奉天府。”
被指到的少女看過來,落落大方地笑了笑,也不知道是相信王妃的侍衛不會隨意調戲女子,還是很希望被調戲。
喻明秋打了個寒顫,瞬間把笑都憋了回去。
“秦姐姐!”那姑娘反而跑了過來,笑眯眯地挽著秦綰的手臂。
“星霜怎麼一個人?”秦綰笑問。
“我幫嫂子來挑些繡線,給小侄子小侄女繡肚兜呢。”顧星霜揚了揚手裡的小包。
秦綰怔了怔,挑繡線讓顧星霜來?葉靈該不會是傳說中的一孕傻三年吧……不是說支使小姑子不對,而是……顧星霜這丫頭會繡花?她分得清繡線好壞嗎?
然而,下一刻,她看見另一個慢吞吞走過來的人影,不禁就笑了:“喲,蕭大人,好些日子不見你登門了啊。”
“忙唄。”蕭無痕翻了個白眼。
以前他只是幕僚,自然是三天兩頭要跑攝政王府,如今他是中書令,雖然公事不見得多了多少,但地點卻換到御書房了。
“那蕭大人,繼續忙。”秦綰瞥了一眼顧星霜,趕緊開溜。
打擾人家小姑娘談戀愛會被馬踢的,要不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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