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兄妹互望了一眼,交換了一個心照不宣的表情,很有默契地迅速解決掉晚餐。
“你去見夏澤蒼沒事?”秦綰確認道。
“怎麼著也是他更怕見我吧?”唐少陵挑眉,笑得很惡劣,“看他坐立不安,我就高興了。”
“惡趣味。”秦綰搖搖頭。
當然,既然是兩國之間的事,也不能只是秦綰和夏澤蒼說了算,等到了議事的大帳,西秦那邊的文官,據說是禮部侍郎的中年官員也到了,東華這邊,龔嵐好歹頂著主使的名頭,也是要到場的,然後就是秦姝和唐少陵了。
“下官應泓見過攝政王妃。”西秦的官員起身道。
“應大人客氣了。”秦綰微一抬手,在主位上坐了下去。
她身邊坐的是龔嵐,對面是夏澤蒼和應泓,可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唐公子居然自己拖了一把椅子,放到了桌子的側面去坐,看著好像是談判桌上的裁判似的。
“東華和西秦素來是盟友,本妃也就開門見山了。”秦綰乾咳了一聲道,“不說碧玉妝和春山圖,九連環暫且寄放在本妃這裡,殿下有什麼異議?”
“……”夏澤蒼被她的直接噎了一下,很想說你還問有什麼異議,全部都是異議好麼!
“王妃此言差矣。”應泓搶先道,“既然是一勝一敗,王妃獨吞北燕之寶,這不合適吧?”
“一勝一敗?”龔嵐一聲嗤笑,“武擂是我們實打實贏下來的,人還在那兒了。”
說著,他還特地指了指唐少陵。
應泓的臉有些發黑,這意思是說,西秦的文擂贏得慘了水分嗎?
“沒有碧玉妝,本妃拿著春山圖和九連環也是廢物,殿下還怕東華繞過西秦獨自尋寶嗎?”秦綰悠然道。
“王妃也清楚,春山圖和九連環都需要碧玉妝來解,既然三物齊聚,不妨在此直接解開如何?知道了地點和大致狀況,才好安排尋寶的人手。”夏澤蒼誠懇道。
“九連環和春山圖在此,不如請柳公子來一趟?”秦綰微笑。
“王妃說笑了。”夏澤蒼淡定地回道。
“不,本妃很認真的。”秦綰認真地回望他。
“……”夏澤蒼抽了抽嘴角,開口道,“只要王妃答應一個條件即可。”
“哦,說說看。”秦綰輕笑。
“孤喜歡先小人後君子……王妃怎麼著也要給孤一個合作的保證,是不是?”夏澤蒼說著,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不知太子殿下覺得,怎麼樣的保證才能放心?”秦綰問道。
“很簡單。”夏澤蒼無視了她話裡的意思嘲諷,胸有成竹道,“王妃將九連環交與孤,隨後柳輕風來解開春山圖的秘密。這樣一來,雖然知道地點,但東華沒有機關圖不敢深入,西秦沒有血胭脂開不了門,雙方便有了合作的基礎,王妃以為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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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何。”秦綰一聳肩。
“王妃有什麼異議?”夏澤蒼用之前秦綰的話反問過去。
“血胭脂並不在三國盛會的賭約中。”秦綰抬了抬眼,平靜地道,“殿下不能因為本妃原有的籌碼比較多,就將應該對半分的戰利品加在上面再分。這不公平。”
“那以王妃之意呢?”夏澤蒼也不著急。
這種談判,原本就沒法一下子打成協議的,所謂漫天要價就地還錢,最後的價錢都是談出來的,橫豎他不著急。
“開啟機關圖,其實只需要一個方法,也就是說,並不是非要柳公子來開,是否?”秦綰問道。
“不錯。”夏澤蒼點頭,卻沒明白她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