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可謂一針見血,因為這木盒裡外,包括如意上都光滑如鏡,一個字、一幅畫都沒有,甚至除了木盒本身的木紋,連一道劃痕都找不到!
機關圖?呵呵。
“機關圖肯定不是普通的方法能看見的,要不然,西秦就不會拿柳輕風奇貨可居。”秦綰毫不意外。
慕容流雪想起那兩幅至今看不出所以然來的春山花鳥圖也不禁無奈。
就和秦綰身負的血胭脂一樣,柳輕風是個有自己思想智慧的大活人,並不是搶到手就能用的。
相比起來,這場爭鬥中,北燕確實一開始就站在了絕對下風,難怪對血胭脂如此急不可待。
秦綰拿起墨玉如意,對著光線細看,好半晌,還是嘆了口氣。
“若是這麼容易就看出來了,北燕早就明白了。”江轍一聲輕笑。
“爹爹的意思是,這是宇文忠故意送過來的?”秦綰道。
“他留著這東西,有什麼用處嗎?”江轍反問道。
好吧,的確沒用。秦綰明白他的意思,九連環和春山圖都是看不懂的,需要柳輕風來解謎,而找到寶藏後,又需要血胭脂開門。這四件東西若是不合在一起,再過幾百年也別想找到寶藏。如果自己不能集齊,那就讓別人來集齊。
正好,北燕先一步抽手,坐看東華和西秦螳螂捕蟬,不管誰是螳螂誰是蟬,北燕都要做那隻在後的黃雀。拼一拼,總比空拿著九連環卻毫無用處來得強。
“宇文忠倒是難得大氣了一回,就是也不怕玩脫了。”秦綰冷笑。
“是冉秋心的主意?那姑娘也不像啊。”蕭無痕納悶。
秦綰微微偏了偏頭,稍一沉思,不由得笑了起來。
這麼冒險的計劃的確不像是冉秋心的手筆,她沒這個魄力,頂多是事成定局之後,竭力謀劃不讓這隻黃雀空手而回。而引出這個計劃的人——
不知道為什麼,秦綰一瞬間就只想到了三個字。
·
“殿下輸了。”虞清秋端著茶杯,淡淡地開口。
宇文孝皺著眉,好一會兒才把棋子丟回棋盒裡,不甘心地嘆了口氣:“螳螂捕蟬,黃雀在後,本王敗得不冤。”
“殿下不過是太看重眼前,須知棋之一道,從落第一子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佈局了。”虞清秋一邊收拾棋子,一邊道,“說起來,五年前,在下與人下過一局棋,可惜還沒過中盤就無疾而終,若是能留下棋譜,或許多年以後會成為不遜色古道子的殘局。”
“何人得先生如此推崇?”宇文孝好奇道。
“東華安國侯府大小姐,如今的攝政王妃,秦紫曦。”虞清秋道。
“……”宇文孝一滯,好一會兒才猶豫道,“先生的意思是……”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可黃雀之後呢?”虞清秋反問道。
“這……”宇文孝想了想,不確定地道,“獵戶?”
“不錯,是獵戶。”虞清秋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光。
“難怪先生讓本王不要在父皇面前爭這個差事。”宇文孝恍然大悟。
“太子離京,殿下穩守京城便已經是有功。”虞清秋擺好棋盒,淡然道,“之後的事——誰知道呢。”
宇文孝一愣,隨即發出一陣爽朗的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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