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喻明秋也不是啊……
顧寧下意識地打了個寒顫,再一次反省自己是不是太天真了?
“你很好。”秦綰按了一下他的肩膀。
唐少陵和喻明秋可以無法無天,但顧寧不行,顧寧是將軍,太過陰損狠毒不是長久的帶兵之法。
·
北燕大營。
宇文忠和冉秋心同樣也是一夜未眠,如今卻對著桌上一把染血的匕首發愁。
醫毒不分家,冉秋心身邊有毒宗的高手,讓鮮血不凝固實在是小事一樁。
“怎麼,成功了,秋心好像還不高興?”宇文忠奇道。
“或許因為對手是秦綰吧。”冉秋心的神色很平靜,手也很穩,慢慢地把匕首上的血珠傾進兩個琉璃小瓶裡。
“你懷疑其中有詐?”宇文忠想了想問道。
“不知道。”冉秋心搖頭。
“石遠帆雖然是西秦人,但在這件事上,我們和西秦的目標是一致的。”宇文忠沉聲道,“跟他一起回來的穆奕也說過,他們一路都沒有停留,石遠帆絕對沒有機會偷藏起另一份血樣。”
“也許是小女想多了。”冉秋心頓了頓,拿起一個琉璃瓶,“殿下派人拿給石遠帆,讓他送去給夏澤蒼吧。”
“孤明白。”宇文忠會意地點點頭,安排人去送血樣順便監視。
“小女怕的是,石遠帆沒有問題,但秦綰真會這麼輕易讓人得手嗎?”冉秋心的話像是在問自己。
“秦綰也是人,為何不會出錯?”宇文忠反問道,“孤覺得,秋心未免將秦綰看得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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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年,因為小看她而輸掉的往事,殿下是忘了嗎?”冉秋心道。
“那也不能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吧?”宇文忠皺眉。
“並不是怕,而是更周全些。”冉秋心平靜地答道。
“孤派人盯著東華大營的反應。”宇文忠說道。
“還需要戒嚴。”冉秋心提醒了一句。
“為什麼?”宇文忠不解。
“若是秦綰真的受傷了……”冉秋心看著他,話只說了一半就住了口,剩下的由他自己去想象。
宇文忠怔了怔,隨即臉色大變。
“轟~”就在他想開口喊人的時候,門外忽然傳來一聲巨響。
“來了。”冉秋心不但沒吃驚,臉上反而露出一絲喜色。
宇文忠也很快反應過來,然而,就算東華的報復說明了血樣是真的,也不表示他能任由自己的大營被折騰個底朝天,他立即掀簾而出,大喝道:“發生了什麼事!”
營門口的方向火光沖天,驅逐了黎明之前最後一縷黑暗,也能見到空地上血肉模糊,斷臂殘肢炸裂滿地,至少也有幾十具屍體,血腥味混合這焦土味燻人欲嘔。
可是,如果僅僅是縱火,哪兒來的那種天崩地裂般的動靜,還造成如今煉獄似的現場?
“殿下。”灰頭土臉的北燕軍統領烈凖跑了過來。
“怎麼弄的?”宇文忠冷聲道。
“是唐門的雷震子。”烈凖抹了把汗道。
“……”宇文忠隔了一會兒才道,“西秦?”
“不,是唐少陵。”烈凖苦笑道,“殿下,在唐少陵說出那句同姓不婚之前,鳴劍山莊和唐門交情可是不錯的,歷年英雄宴上,雷震子可沒少做為壽禮被唐門送給唐默。”